東華市的漁業有很長的歷史,靠近海邊的村民一般都是漁民,祖傳的手藝,同一個村子的人相互幫扶,遇到什麼困難,也是大家一起解決,只有這樣,在風雲變幻的海面上才能夠儘可能的保證安全。
雖然到了現在,隨著漁業技術的發展,出海打漁的安全性已經提高了很多,但是這個傳統還是保持了下來。
就拿和陳旭他們合作的漁業聯合會來說,最開始就是胡先生所在村子的漁民們一起聯合起來建立的。
團結是他們最強大的武器,而現在,陳旭和刀鋒就正好撞在了這個武器上面,群情激憤之下,都在叫喊著要把兩人給打趴下,絕對不會讓自己人受了欺負沒有人吭聲。
就算陳旭有心想要解釋,也沒有開口的機會,眼看著圍著的人越來越近,危險也越來越近,他有些後悔當時沒有聽刀鋒的話,先離開這裡,等之後有機會了再過來解釋,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都在幹什麼呢,讓開讓開,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這個樣子,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遇到事情要用合理的方式來解決,不要隨隨便便就動手,這樣你們讓別人怎麼看我們……”
關鍵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從另外一邊走過來了三個人,周圍漁民聽到這個聲音,情緒稍稍的緩和了一些,讓開了一點兒,不過還是把陳旭和刀鋒圍在裡面。
聽到這個聲音,陳旭的心裡卻是一陣高興,因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漁業聯合會的胡先生,有熟人在這兒,至少有機會能夠把事情講清楚,於是立刻開口喊到:“胡先生,是我,我是陳旭。”
胡先生本來正在辦公室和聯合會的幾個高層商量下一個季度出海的方案和安排,有人跟他報信說碼頭這邊出事兒了,就立刻趕了過來,自己的這些人是什麼脾氣他比誰的清楚。
一旦是動起了手來,很有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所以他也是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就怕出事兒。
沒想到剛剛到,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陳旭,他趕忙拉開了人群走進來說到:“陳總,你們怎麼在這兒?”
有了人出面調解,陳旭終於有機會把事情給說清楚了,周圍的漁民情緒激動,但是其實他們自己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同村的叔伯或者侄子被人跟打了,這口氣一定要出。
“陳總,這邊說話不方便,這樣吧,要不你先跟我到漁業聯合會的辦公室,咱們坐下來說。”胡先生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跟著對陳旭說到。
“好,麻煩胡先生了。”陳旭果斷的答應。
幾人到了漁業聯合會的辦公室,漁民們就圍在外面,看樣子不得出個結論,今天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辦公室裡面,胡先生讓助手給陳旭刀鋒倒了一杯茶,然後坐下來問到:“陳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跟著陳旭就把從一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最後說到:“胡先生,這件事可能是個誤會,那個小女孩年紀也不大,當時可能是我們著急了一點,我願意給那位朋友道歉。”
“原來是這樣,也不怪陳總你,小邋遢在碼頭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都知道。”胡先生聽完嘆了一口氣說到:“其實這也怪我們工作沒有做好,她一個小女孩兒,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胡先生認識那個小姑娘?”陳旭眉頭微微一皺,聽胡先生話裡的意思,這中間好像還有什麼故事。
“認識,小邋遢原名叫‘周小茜’,她父親原來也是漁民,不過後來出海遇到了風暴,船翻了,人也沒有回來,就留下了這麼一個小女孩兒孤苦伶仃的。”胡先生有些可憐的說到。
“本來這件事如果是發生在我們漁業聯合會,人我們肯定就管了,但是在組建聯合會的時候,周先生的意見很大,不願與參與進來,為此還和很多會里面的漁民都鬧翻了。”
“出了這件事之後,我和會里面的幾個董事也斡旋過,想把小茜接過來照顧,至少也讓她把書讀完,但是除了聯合會裡面的一些漁民不答應之外,小茜這孩子自己也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幫助。”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們找了個孤兒院,把她送了過去,但是她三天兩頭的就會逃走,回到碼頭這邊來,說是要等她爸爸回來,後來連孤兒院也不願意收她了,就在碼頭流浪著。”
“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這一拖就是幾年,算起來今年她也已經成年了,平時在碼頭上小偷小摸的,我們也沒有管她,小孩子嘛,也拿不了什麼東西,就是吃一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