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一行人離開衙門後,找到一個最好的客棧住下了,客棧內的客人都被東廠的人毫不講理的趕了出來。
但沒人敢多嘴,全都敢怒不敢言,只得收拾東西離開,而客棧的老闆掌櫃也只得小心翼翼地招待著他們,不然惹了這些大爺一個不高興,就是身首分家的下場,這就是東廠的兇威。
而東廠到來的訊息也傳遍了慶陵,一片譁然之色,沉寂許久的慶陵城再度熱鬧起來。
而韓風一眾人似乎並沒有隱瞞行蹤打算,居然也不怕那個採花大盜得知訊息後逃走,除了百戶韓風一直在客棧內修煉不出之外,一眾東廠番子每日在慶陵走動,明目張膽的向各個幫派和家族勒索錢財,就算是刀馬會、飛蠍幫和忠義堂也無法倖免。
好在東廠這次來是有正事在身,番子只是索要錢財,倒並沒有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
趙青桐這邊也得到了張正業的交代,讓他們全部聽從韓風的命令調遣,而命令的內容也確認了一眾捕快的猜想,在慶陵連日作案的採花賊就是這位丹火境的武者,‘千里獨行’田兆通。
這群東廠的人就是為他而來。
趙青桐對此並沒有任何異議,讓手下捕快全力配合搜尋田兆通的下落,至於飛蠍幫被索要錢財的事情也沒有理會,呂振海和被她派去的黃浩元都不是傻子,知道該怎麼做。
不過幾日下來,搜尋的結果還是不容樂觀,不僅沒能找到田兆通的下落,結果又有一名少女遇害,簡直是囂張無比,連韓風的臉上都覺得無光。
於是韓風又傳下一道命令,一眾東廠番子分別出現在慶陵三大幫派的總堂口,擺明了要他們也出動人馬尋找採花賊的下落。
孟元澤與司徒義其實是並不想參與,淌這趟渾水的,雖然不清楚這個採花賊的底細,但既然能把東廠驚動,顯然非同小可。
可東廠的人已經找上門來,他們可沒有膽子拒絕,只得展開行動。
一場轟轟烈烈的全城大搜捕拉開了帷幕,三大幫派、衙門以及一些想要試圖搭上東廠關係的小幫派全都參與其中,開始搜尋,把慶陵鬧得沸沸揚揚。
不過在這個期間,卻是有人不長眼睛,找麻煩到趙青桐的身上。
在一座酒樓的大堂上,幾名東廠的番子正在喝酒吃肉,說話聲音很大,其它桌的客人都受到了影響,但他們全都不敢有絲毫不滿,躲得遠遠的。
“他孃的,這破地方真窮,根本撈不到油水,也就那三個幫派還勉強富裕一點。”
那日在衙門上對張正業出言不遜的王總旗一邊喝著酒,一邊大聲罵道。
總旗是東廠中僅次於試百戶和百戶的職位,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武官。
“總旗大人,這小破地方當然不入您的法眼了,大街上居然連一個入眼的娘們兒都沒有。”旁邊一個番子接話道,很是不屑。
“這倒不應該,應該是被田兆通那個淫.賊給鬧得。”
王總旗能混上正七品的武官,自然也不是傻子,當即笑道:“漂亮的姑娘只怕都被那個淫.賊給禍害了,咱們兄弟幾個也只能去青樓玩玩了。”
“哈哈哈...”
一眾番子都心照不宣地大笑起來,東廠的首領雖然是太監宦官,但他們可是真正的男人。
“不過,咱們現在去哪弄點銀子花花,等回到永安府,可就沒這個機會了。”王總旗又說道。
這時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忽然湊了過來,小聲道:“大人,您想要銀子的話,小的倒是能給您指一處人家。”
“什麼人!”
“大膽!敢偷聽爺幾個說話!”
幾個番子當即拔出腰刀按在說話的人脖頸上,那人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等等。”
王總旗倒是制止了手下的動作,望向這個傢伙,冷笑道:“說說看。”
這個中年人吞嚥了一口口水,連忙道:“總旗大人,我們慶陵身家最多的人不是別人,就是縣衙的趙捕頭,她在幾個月前把一個大家族滅了滿門,上百年積累的家產全都落到了她的手裡。”
王總旗眉頭一挑:“哦?一個捕頭有這麼大的膽子?”
“小的絕不敢在您面前撒謊,這件事全慶陵的人都知道。”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恭聲道。
這個中年人其實就是這間酒樓的老闆,雖然他沒見過趙青桐,但卻對趙青桐充滿了不滿。
在幾個月前這裡還是黑龍幫的地盤,一眾衙門捕快受趙青桐的指使經常前來鬧事,他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