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堂內透出一片肅殺之意。
砰地一聲!
司徒義將手邊的梨花木桌子拍得粉碎,原本總是笑眯眯的笑臉變得鐵青無比,指著站在堂下的宗飛龍大聲質問道:“好大的膽子,誰讓你把福管事殺了的!”
就在不久前,宗飛龍帶著楊勇回到了忠義堂總堂口,並且把幫派裡的所有高層都召了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自己殺死福伯的事情告訴了司徒義。
福伯和江天龍之間的關係司徒義自然很清楚,也能想到接下來的後果,不由得勃然大怒。
而且在大發雷霆的同時他也有些費解,宗飛龍擔任副堂主一職多年,一向規規矩矩,不曾逾越,但這次為何會做出這種衝動大膽的事情出來。
“說吧,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又給了你什麼好處!”司徒義冷然說道。
司徒義生性多疑,性情薄涼,如果宗飛龍今天給不出自己一個滿意的交代,他並不介意廢掉宗飛龍,再重新立一個副堂主出來。
看著對待自己司徒義的態度,宗飛龍終於死了心,暗自冷笑,總算知道自己在忠義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位了,自己可是忠義堂的副堂主,卻被司徒義像小卒子一樣呵斥,根本沒有留半分顏面。
不過宗飛龍的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來任何不滿,沉聲說道:“回稟堂主,屬下此舉並無任何人的指使,殺了福伯是因為我和他在戲園相遇時被他言語衝撞,一時衝動所致。
對此屬下甘願領罪受,但屬下認為這或許並不是什麼壞事,反倒是一個好機會。
眼下黑龍幫樹敵眾多,不僅有刀馬會的孟元澤,還有衙門的那位女捕頭,再加上咱們忠義堂,只要三方一起出手的話,滅掉一個黑龍幫絕對輕而易舉。”
司徒義冷笑一聲:“宗飛龍,你還敢糊弄我,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屬下絕對不敢!”
宗飛龍連忙說道,“屬下對堂主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就算您把我交出去由江天龍處置,屬下也絕不敢有任何不滿。”
見宗飛龍這副模樣,司徒義也沉默了下來,說歸說,但怎麼可能真的把宗飛龍怎麼樣。
為了區區一個黑龍幫的僕人就把自家副堂主廢了,忠義堂可丟不起這個人,傳出去的話外人還以為忠義堂多麼懼怕黑龍幫似的。
而且忠義堂上下幫人心也會因此受到不小的影響,這可不是司徒義想要看到的。
更何況,他其實也動過瓜分黑龍幫的念頭,一直在等孟元澤和趙青桐上門求他,好獅子大開口罷了。
一番斟酌過後,司徒義開口道:“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飛龍,這也不能全怪你。
不過既然殺了福管事,以江天龍的性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與其坐等黑龍幫打上門,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來人,分別給衙門的趙捕頭和刀馬會的孟元澤發去請帖,就說我請他們到醉仙樓一敘。”
“是!”
宗飛龍以及一眾大頭目以上的高層全都大聲應道。
……
很快忠義堂的請帖就送到趙青桐的手中,在此之前她剛剛得到福伯被殺的訊息,這讓她很是滿意,宗飛龍做的不錯,事情也並沒有出什麼差錯。
“現在該著急的是司徒義才對,必須要從他那裡先討一些利息出來。”趙青桐倒不急著上趕司徒義,沒有足夠的好處別想讓她出手。
而且她可沒忘記那次見司徒義時,這個人口出的狂言,她可是無比記仇的。
“大人,那司徒義的宴請您還去嗎?”蘇二小在旁邊問道。
此時的蘇二小的傷勢已經養好,重新回到衙門,雖然泰寧和後來居上的褚興慶都當上了班頭,而他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不過在趙青桐的面前,他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去,當然要去了。”趙青桐毫不猶豫地道。
這個情形本就是她一手促成的,自然要去了。
說完之後她忽然看了蘇二小一眼道:“二小,你跟著我的時間最長,放心吧,本捕頭不會虧待你的。”
蘇二小一聽連忙擺手,“大人,
卑職絕沒有半點怨言,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是您替我和劉文兄弟報了仇。
您對卑職的大恩,沒齒難忘,就算給您當牛做馬也難以報答。
而且如今您和黑龍幫之間的仇怨大多也因卑職而起,卑職覺得甚是不安,哪裡還敢多想,只求能留在您身邊就好。”
對此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