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黑龍幫幫眾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人全都戰戰兢兢,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唯恐被盯上。
他們從未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衙門的捕快殺他們就像宰雞一樣簡單。
他們很是慶幸自己沒有跟著老大去大牢救人,沒有招惹這幫捕快。
殺完人之後,趙青桐沒在這裡久留,帶著人揚長而去,直奔翠玉樓。
那名叫孫六的黑龍幫幫眾她也很守信用的放過了,並沒有殺死,至於黑龍幫是否會對這個背叛幫派,出賣兄弟的傢伙實行幫規,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翠玉樓是慶陵最好的青樓之一,特別是在頭牌張鶯兒成為花魁之後,使得翠玉樓的名聲更大,隱隱有為首之勢。
翠玉樓的內部裝潢也是極為華麗,張燈結綵,鶯鶯燕燕,令人眼花繚亂。
來這裡消費的賓客自然也是眾多,來往之人絡繹不絕,而且非富即貴,大廳內充斥著富紳公子哥的大聲歡笑以及女伴的嬌嗔,喧鬧聲不斷,好不熱鬧。
就在這種熱鬧的時候,翠玉樓上的閣樓屏風拉開,一位妙齡女子撫琴的悅耳之聲便飄了下來。
撫琴的女子容貌嬌媚動人,柳眉朱唇,腰肢盈盈一握,正是慶陵今年選出的花魁,張鶯兒。
“看,是張鶯兒!”
“是花魁出來了,她可不經常出來獻藝的,今天咱們有福氣了。”
“想不到今日有幸得見花魁撫琴,真是一件美事。”
大廳內的賓客全都仰著脖子望向上方撫琴的張鶯兒,議論紛紛,看著這位穿著薄紗,露出雪白肌膚的花魁,不由得吞嚥口水。
不過場上也有其它的聲音響起,一個書生悵然說道:“其實說起來今年的花魁是有水分的,誰還記得花魁大會上的那名女捕快嗎?”
“我記得!當時我真的是驚為天人呀,這張鶯兒雖美,不過仍有瑕疵,但那位女捕快絕對可以稱為絕色美人啊。”旁邊一人接道。
“就是,小生也覺得,論花魁的話,那位女捕快才是名至實歸!”
幾人在人群中款款其談,談論的聲音其實並不算大,但不知為何卻偏偏傳到了張鶯兒的耳朵裡,她只覺得格外刺耳,笑容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不見。
就連琴聲也不像之前那般優美動聽了。
砰!
忽然一聲巨響傳來,驚動了翠玉樓內的人們,只見翠玉樓的大門被撞開,一個負責在門外迎客的龜奴狼狽滾了進來,滿臉是血。
緊接著一群捕快便衝了進來。
見到這個情形,賓客們全都楞了一下,只要是慶陵的人都知道,這翠玉樓的後臺是黑龍幫,有黑龍幫撐腰,平日裡根本沒人敢在這裡鬧事,誰也不曾想到衙門的人竟然會這般闖進來。
“衙門辦案,閒雜人等退避!”褚興慶大步走進來,朝著在場眾人大聲喝道。
不過衙門的威勢實在是不容樂觀,聽到這話非但沒人退避,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就像在看耍猴一樣。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傢伙更是指著褚興慶的鼻子罵道:“退你孃的蛋,打擾老子的雅興,趕緊滾!”
褚興慶一聽,不由猙獰一笑,“兄弟們,教教他怎麼做人!”
“是!”
幾個捕快立刻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後從翠玉樓直接扔了出去。
沒想到捕快竟敢動手,在場的賓客這才覺得驚訝,全都露出憤怒之色,一片譁然。
“夠了。”
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一個人老珠黃的老鴇從樓中走出,身邊還跟著二十來個打手,手持棍棒,虎視眈眈地盯著一眾捕快。
老鴇冷聲道:“咱是開門做生意的,和衙門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難道要砸老身的場子不成?”
“當然不是砸場子了,我等受班頭之命前來抓人,所以才讓閒雜人等退避的,免得傷及無辜。”褚興慶笑呵呵地說道。
“那你要抓誰?”老鴇好奇道。
“一個叫馬斌的狗東西,殺了我們衙門的捕快。”
褚興慶笑著回道,“哦,對了,他是黑龍幫的一個小頭目。”
“嘶~!”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全都吸了一口涼氣。
馬斌是誰他們不認識,畢竟黑龍幫的小頭目多了去了,不過黑龍幫的名號恐怕慶陵城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們不禁懷疑這幫捕快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抓黑龍幫的人。
老鴇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