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趙青桐的所作所為周捕頭並不是沒有耳聞,不過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太過計較。
但在兩人撕破了臉皮後,這便成了趙青桐作惡的罪證,更何況趙青桐這次做的事情膽大包天,連黑龍幫的人都敢殺,堂主級別的強者都敢挑釁,險些惹出大禍。
周捕頭和黃縣丞都不想讓她繼續這樣放肆下去了,不然的話不知道還會惹出多大的亂子。
而且越鴻飛不僅沒把她殺死在連雲山上,自己反而成了趙青桐的刀下鬼,再加上黃管事也死在她的手上,周捕頭猜到她很有可能已經知道黃縣丞要殺她了,所以為了以除後患,他們鐵了心今天一定要把趙青桐拿下。
聽到周捕頭數落自己的罪責,趙青桐黛眉微挑,看來自己這位上級擺明了要查辦自己,不過她並沒有被周捕頭的話嚇到,冷然笑道:“勾結盜匪?真是好大一頂帽子,依我看黃管事才是勾結盜匪意圖不軌的叛徒,周捕頭,要不要我把黃管事招供的供詞呈上來給您和大老爺瞧上一瞧?”
趙青桐說到這裡,褚興慶立刻很有眼力的從懷中掏出當初黃管事招供的認罪書。
看到這一幕周捕頭不由神色一沉,並不懷疑有假,不過他也不怕,畢竟縣衙做主的人不是這位縣太爺,而是黃縣丞!
趙青桐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並沒有急於把供詞交給張正業,繼續道:“至於打傷牢頭董力,那是他罪有應得的下場,作為衙門的牢頭不僅沒有恪盡職守,反而縱容賊人救走犯人,眼睜睜看著他們打死差役,如此牢頭,留他有何用!”
周捕頭冷哼一聲:“哼,牢頭董力的職位級別皆在你之上,就算你說的在理,他真有瀆職之罪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班頭來處置!
而且你也不要避重就輕,你當班頭以來在外面為非作歹,濫殺無辜可是實情?總沒話說了吧!”
“沒錯,我趙青桐殺的人確實不少,不過有一點我敢認,我任職以來所殺之人沒有一個是普通百姓,全都是罪行累累、欺壓百姓之輩,死有餘辜。”
趙青桐做出大義凌然之色,毫不退讓的道:“就算是那翠玉樓的老鴇,我也能從她手底下翻出幾條命案出來,周捕頭您信不信?”
周捕頭不善言辭,又一次被趙青桐給問住了,他一向喜歡動手解決問題,不過趙青桐的身手不在他之下,他就算想動手也是無用。
而趙青桐所說之言不光讓周捕頭沉默了一下,就連堂前一眾捕快也在小聲議論,因為她說的都沒錯,但凡在慶陵城內混得風生水起之輩,又有誰的手是乾淨的,手底下幾乎都攥著人命案子,當真算不上無辜。
雖然趙青桐行事過激了一些,但真要取證的話,她可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光憑這些罪名還無法治她的罪。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面板蠟黃的老者負手走來,邁進大堂,略顯沙啞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趙班頭的口才老夫在堂外領教了,不過證據全都擺在眼前,任你牙尖嘴利也是無用。”
眾人聞聲望去,不由都有些吃驚,居然是久不曾在縣衙露面的黃縣丞。
看到黃縣丞之後,張正業的臉上也露出一抹恨意,就是這個老傢伙將自己架空,使他成為慶陵的一個大笑話。
當初他剛到慶陵上任,初來乍到時,黃慶良就已經是本地的縣丞了,而且背靠黃家這座大樹,稱得上根深蒂固,論掰腕子張正業根本比不過,再加上張正業自身經驗不足,幾次交鋒下來就被老奸巨猾的黃縣丞輕而易舉的架空了。
趙青桐扭頭望去,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黃縣丞,不過對一個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傢伙她並沒有什麼興趣,更何況這傢伙一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來者不善。
黃縣丞旁若無人的走到堂前,擋住了張正業的身影,直接說道:“好了,現在罪證俱全,趙班頭所犯的罪責證據確鑿,無須再審。
來人!將趙班頭的腰牌衣物摘去,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什麼!”
聽到黃縣丞如此霸道,連話都不給趙青桐說的機會就要將其拿下,擺明了要以權勢強行定罪,趙青桐手下的一眾捕快頓時全都炸開了鍋,群情激奮。
老捕快們對周捕頭以及黃縣丞還心存畏懼感,但新招來的捕快可不曾見識過,對這個倚老賣老的傢伙並不買賬,全都把不滿之色擺在了臉上。
褚興慶更是從人群中走出來,大聲嚷嚷道:“黃縣丞,你這樣草草定下結論,擺明了是在對班頭挾私報復,我們全都不服!
我們班頭殺的人是不少,但絕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