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死了,全場寂靜無聲,靜的可怕,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沒人能想到,這個來自東廠的百戶就這樣死在了趙青桐這個小小的縣衙捕頭手裡。
畢竟東廠設立已久,兇威早已深入人心,這些日子以來東廠的人在慶陵作威作福,到處討要孝敬錢,人們連句怨言都不敢說,生怕被惦記上,更不用說殺人了。
他們不禁想到,到底有什麼人是這個女捕頭不敢殺的嗎。
剩下的東廠番子全都驚恐無比,連手中的繡春刀都在微微顫抖著,剛才在暴雨梨花針的襲殺下他們足足折了二十來個番子。
百戶韓風也死了,他們並不覺得這個女人會因為東廠的兇威而放過自己。
從來都是他們東廠殺人,什麼時候輪到自己被殺了,一向囂張跋扈慣了,這讓番子們很難接受這種感覺。
而先前差點被趙青桐殺死的那個吳總旗更是驚懼到了極點,一心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將這裡發生的事情稟報給千戶,讓千戶大人派人來對付這個兇殘的女人。
東廠的番子進退兩難,這時趙青桐忽然把目光對準了他們,頓時讓他們打了一個寒顫。
躲在人群裡的吳總旗更是感覺渾身發冷,似乎趙青桐的目光一直在盯著他。
吳總旗猶豫再三,臉上擠出一抹諂媚地笑容:“趙捕頭,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了...”
噗!
只見趙青桐用腳尖挑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繡春刀,抬腳一踢,一抹刀光就貫穿了吳總旗的眉心,把他還未說完的話徹底堵死在嘴巴里。
“快逃啊!”
見這個情況,東廠的番子全都嚇得喪了膽,哪裡還敢再待下去,亡命似的向後逃去。
不過腳踩鬼羅步法的趙青桐如同鬼魅一般迅速追了上去,她的身形在人群中游走,一朵朵綻放的血花四濺而起。
短短几息間一眾番子就被她殺了個精光,倒在血泊之中,只留下了那個王總旗。
“知道回去該怎麼說嗎?”趙青桐問了一句。
王總旗面如土色,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
“你走吧。”
“謝…謝捕頭大人!”
那個王總旗死裡逃生,一臉慶幸之色,匆忙遠離了這裡,連佩刀丟在地上都渾然不知。
對於這種小蝦米趙青桐倒也沒有給他希望再親手掐滅的惡趣味,這個傢伙眼緣還可以,留他回去傳個話。
反正今天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就算她將在場的人全部殺光,也是瞞不住的,更何況在場足有數百人之眾,通脈境武者十數位,她也做不到這一點。
但東廠的人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殺的,東廠絕不容忍挑釁,趙青桐對自己即將面臨的後果已經心知肚明,這個捕頭是當不下去了,她準備離開慶陵。
而離開其實也在她原本的考慮當中,以她如今的手段和實力,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畢竟孟元澤和司徒義之流已經被她甩在身後了,不再是她的對手。
不過在走之前,還有一些事情她需要解決一下,隨即趙青桐便將目光放在了人群當中的司徒義身上。
司徒義此時十分不安,他很清楚自己之前站隊的事情很顯然已經得罪了眼前這位心狠手辣的女捕頭。
他很後悔淌這趟渾水,還不如像孟元澤那樣站在一旁兩不相幫,這次是他貪心了,他錯估了趙青桐的實力和狠辣程度,一步走錯,滿盤皆輸。
看見趙青桐的目光看向自己,司徒義不由得心裡一稟。
他只得恭恭敬敬地道:“趙捕頭,是愚兄一時糊塗才辦了這樣的蠢事,忠義堂絕對無意與你為敵,為此我願拿出十萬兩銀子作為賠罪,還請你不要怪罪。”
“當然不會怪罪。”
趙青桐笑著說道,但還沒等司徒義鬆口氣,她又補充了一句:“本捕頭又怎麼會怪罪一個死人呢!”
“啊?”
就在司徒義愣神的剎那間,一抹濃郁的血光便朝著他當頭襲來。
司徒義渾身寒毛乍起,猶如被兇獸盯上一般,瞬間後退,不過還是在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但這已經是萬幸了,如果不是他反應極快,這一下就能割掉他的腦袋!
“趙青桐!”
司徒義臉上冷汗直冒,怒不可遏地大道:“你這女人未免也太心胸狹隘了吧,我不過是一時糊塗站錯了位置,但並未對你造成任何麻煩,難道非要趕盡殺絕不成!?”
“站錯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