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顧行禮不由停下了步伐。
他扭頭望去,發現一個美豔的女人正帶著盈盈笑意盯著自己。
與這個女人同桌的還有兩人,一個是身材魁梧的大漢,腳邊放著一柄震山錘。
另一位則是一個臉上戴著黑鐵面具的女子,雖然看不到全貌,但僅憑露出的白皙下巴和紅潤的嘴唇就可以猜出,這絕對是一位容貌絕美的佳人。
顧行禮的眉頭微皺,他之前一進酒肆就發現這三人了,看不出這三人的虛實,知道這三人並不好惹,所以並未招惹。
不過他身後站著的乃是慶陽府顧家,乃是慶陽府的地頭蛇,倒也並不懼怕。
與這個顧行禮說話的人是杜二孃,她一向最看不慣女子受欺凌,所以娘子寨中才會有眾多的女盜匪,她將牛皮鞭握在手中,譏笑道:“顧家近來行事可是越來越差勁了,連個姑娘的東西也搶,真是不嫌丟人!”
杜二孃出身杜家,也是慶陽府三大家族之一,自然對顧家熟悉的很,不過她離開慶陽府時那位顧家二公子顧連城才不過十幾歲,只是名聲初顯,所以並不認識。
不過要是當時她沒有與夫君私奔的話,恐怕此時就是顧家的大少夫人了,說起來可能還會是這位二公子的嫂子。
“你是什麼人!”
看著杜二孃即便知道了顧家仍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顧行禮不由沉下了臉色,畢竟看這三人的扮相可不像什麼善茬。
“好了,阿姐,別和他廢話了。”
不待杜二孃答話,就被趙青桐給打斷了,“這枚玉符我要了,把玉符留下,不然,死。”
她的語氣平淡,卻讓顧家的一眾人沒由來從背後升起一股寒意。
“你說什麼!”
顧行禮臉色不大好看,沉聲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這可是我家二少爺要的東西,你可要想清楚了!”
“好了。”
趙青桐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用手帕擦拭了嘴角後,長身而起,“廢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既然你不肯交,那我就只好自己取了。”
嗖!
一陣輕風拂過,趙青桐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顧行禮神色一變,只見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一道黑影,他剛來及張開嘴巴就感覺自己的喉嚨一涼,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到了他的手指上。
顧行禮低頭一看,發現是這血,是他自己的血!
直到顧行禮噗通一聲倒在血泊之中,變成一具屍體,人們才駭然望向那名正收刀回鞘的女人。
酒肆當中的人全都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剛才那般蠻橫的顧行禮居然一言不合就被這個戴著面具的女人給殺了。
杜二孃也愣了一下,畢竟無論是顧家還是那位二公子顧連城都是不宜招惹的那種,沒想到自家妹子還是這麼殺伐果斷,當場殺人。
不過趙青桐想的就遠沒有這麼複雜了,很簡單,她想要拿到玉符就勢必要從顧家的人手裡搶奪,照樣會得罪顧家,既然都是一樣的結果,倒不如一刀殺了心靜。
“快逃啊!”
看到顧行禮死了,顧家剩下的人哪還敢久留,全都向外逃去,只恨爹媽沒給自己多生幾條腿。
不過這時一道烏光掠過,牛皮鞭如同一條黑蛇一般纏繞在幾人身上,輕易就讓他們沒了生息。
一個煉體境圓滿的武者奪門而出,在外面狂奔,但他還沒來及慶幸,一柄巨大的震山錘就從身後的酒肆中飛出,將他砸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肉泥。
出手的是杜二孃和大寨主李元奎,既然趙青桐已經動手,他們自然不會讓這些顧家的人回去報信了。
“將這裡的人殺光吧,免得走漏了風聲!”李元奎環顧四周冷聲道,身為大盜匪,自然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酒肆的食客全都驚恐不已,沒想到自己只是過路吃口飯,殺身之禍居然就落到自己頭上。
不過一向殺性很重的趙青桐倒是搖頭道:“沒用的,剛才已經有人趁亂逃出去了,殺了他們也沒什麼意義。”
杜二孃見此只得作罷,開口道:“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趕路吧,這裡離慶陽府城不近,訊息一時半會兒還傳不到顧家的耳中。”
趙青桐點點頭,不再多言,走上前去從顧行禮的懷中取出那枚玉符,玉符通體溫潤,似有異光在其中游走,雖然還不知道這個水月古地在哪裡,又有什麼用處,但絕對是一處奇異之地,應該會有所收穫。
這時她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