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深了，沈毅跟艾達駕車回去。今晚收穫頗豐，賈斯丁汗默同意了向董事會提議。並保證，即便是無法透過董事會的決議，他依舊會以個人的身份，參與到這一次的投資。

“你不覺得汗默答應的有些太過於輕鬆了嗎？從我們合作之後，他對我們的信任似乎有些過分了。”艾達感覺汗默的態度有些問題。

“你覺得汗默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沈毅問道。

“驕傲自大，性格急躁，但是情商還算不錯，智商也在水準之上。總體上，算是個有不少缺陷的聰明人。”

“是啊，汗默本質上還是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你覺得他對我們的看法是怎樣的呢？”

“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我們想做什麼？”

“呵呵，這道不至於，我們自己都還沒理清楚，究竟要從哪裡開始。我的意思是，他肯定已經看出了，我們有自己的目的。只不過他不在乎而已。因為我們可以給他帶來利益。這就是資本家的真正面目。”

“我們接連不斷的給出的甜頭，恰好滿足了他有些急躁的性格。他接下來的示好，算什麼？這種級別的投資，拍拍腦袋就決定了？”

“呵呵，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就好像我們研究過他一樣。你以為他沒有分析過我們？我敢肯定，第一次見面之後，汗默肯定就找了不止一個的心理學家，分析過我們。他們至少已經分析出了我們的大致性格。所以，他明白，這次的生物能源計劃，是我們給他的回饋。”

“他難道不好奇我們的出身嗎？”

“現在肯定有一百個調查員在追蹤我們的過去。不過他們要是能找到，那才叫奇怪了。然而這並不是問題，因為對於資本家來說，過去並不重要。利益才是一切。”

“有道理，fuck……”

兩人正說著話，車輛行駛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個行走的女子。她就那樣漫無目的的晃盪著，眼中似乎根本沒有疾馳的車輛。艾達看到的時候，急踩剎車，但是就算她反應再快，車輛也是需要制動距離的。

眼見滑行的車輛直接朝對方衝去。沈毅下意識的就要使用念動力護住她。但是隻見那名女子，似乎下意識的抬手朝汽車推來。

碰的一聲，車輛與她的左手相撞。整個車輛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凹陷。但是卻再也沒能往前一步。那名女子竟然使用一隻手，擋住了這輛轎車。

艾達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要拔槍。不過沈毅攔住了她。

“不要緊張，應該不是敵人。”

對於傑西卡來說，這又是一個宿醉的夜晚。那個惡魔他最近又迷上另外一個女孩。對傑西卡的折磨放鬆了一些。但是傑西卡知道，他終究會玩膩了，然後回到她的身邊，繼續折磨她。那是一個真正的惡魔，她似乎永遠都無法擺脫。

傑西卡無法自殺，因為對方不允許。無法不接電話，因為對方不允許。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被對手掌控了。如同一個玩偶一般，在幾根固定的絲線上，卑微的跳動著。

她故意走上馬路，就是希望能有一輛失控的車輛裝死她。她喝醉了酒，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反應減慢。但是在最後的那一刻，她還是伸手擋下了那輛車。想死，都死不了。這種痛苦，讓她幾乎崩潰。

“她怎麼了？”艾達望著倒地痛哭的傑西卡，有些難以理解。不過沈毅略一思索，倒是明白了過來。

他伸手撿起了傑西卡身上掉落的手機，然後查詢了上面的電話。直到找到了一個多次來電，但又沒有記錄姓名的電話。

“艾達，追蹤這個號碼。”

“明白了，”艾達拿出一個簡易的萬能鑰匙模組，連結了傑西卡的手機。

“可以了。”

沈毅沒有猶豫，直接撥打了那個號碼。而一旁的傑西卡看到了這一幕，則是發瘋似的衝了過來。

“不，你不能打那個電話。”

但是剛一起身的傑西卡，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離開了地面，漂浮在了半空中。無處借力的她，不管有多麼大的力量。都無法靠近對方。

“不要跟他通話，他是個惡魔。”

“惡魔？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真正的惡魔。不過是一個九流的小雜種。”

“電話那邊想起了一個陰沉的聲音。

“我親愛的傑西卡，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然而沈毅根本沒有出聲，他不著痕跡看了艾達一眼。艾達點頭示意，已經找到了。沈毅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