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毛帶著書記官過來，對趙爽再審的時候，趙爽馬上就改了口，這令矮毛又是氣又是恨，但是因為有張全友在中間迴旋，最末了，他也沒能夠令趙爽再改口。

傍晚的時候，毛利和龜田帶著憲兵隊先行回到了縣城，張全友和矮毛一起跑去迎接，一進憲兵隊，矮毛便迫不及待地向毛利請著功，告訴他自己抓到了趙爽，就是跟李虎搭夥撐船的那個船工。

毛利並不在意，他有些討厭矮毛，因為這個人生得天生猥瑣，相對來說，他還是喜歡張全友。就相貌上來講，張全友也算是一個小帥哥了。

人長得好看，總是要比那些長得醜的人天生得佔著便宜。

所以，毛利並沒有理會矮毛，而是問著張全友，張全友恭敬地回答，這令矮毛氣得臉紅脖子粗，只能跟在後面暗暗運氣，彷彿這件事的功勞，真得被張全友得了去一樣。

聽完了張全友的講述，毛利緊緊地皺著眉頭，轉頭命令龜田親自去審問趙爽。

當龜田準備要去叫高玉崎一起趕往治安隊的時候，卻又被毛利攔住了，他讓王德昌跟著龜田過去。

張全友馬上明白，毛利原來早就已經對高長山產生了懷疑，高玉崎是高長山的兒子，自然也成了不可信任的人。

張全友陪著龜田來到了治安隊，矮毛也想要去審訊室湊個熱鬧，卻被龜田趕了出去，他看著張全友，越發得痛恨起來。

面對著龜田的提問，趙爽按照張全友的思路，成功地將殺害飯桶和石田的嫌疑，引到了高長山的身上。但是，張全友卻又看得出來，龜田並不是毛利，他不希望看到高長山成為兇手。

張全友馬上明白過來，龜田與高玉崎的關係不錯，他想要坦護高長山。

但是，實際上負責審問的卻是王德昌，他同時也是負責記錄的書記官。王德昌把龜田的每一句問話翻譯成國語，同時，也加進去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王德昌與高玉崎都是憲兵隊的翻譯，實際上就是存在著一種競爭關係，他可是巴不得高家出事的。

龜田與王德昌相對於矮毛來說，要專業了很多，對趙爽的問得十分詳細，便是飯桶和石田在船上，問過他些什麼話，都要趙爽仔仔細細地回憶起來；而對於任何一點兒的疑惑，都是反覆地詢問。

審問的過程持續到了很久，一直到凌晨時分。

只是令張全友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這個趙爽為了立功免死，在最後，竟然還是舉報了李虎和蘇運昌。

“我知道運河武工隊的隊長是誰！”趙爽告訴著王德昌：“要是我說出來，能不能算我立功？”

一聽此話，王德昌不由得欣喜若狂，但是張全友卻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到末了，還是他怕什麼，就來了什麼。他有些後悔，早知道趙爽是這樣的一個人，還不如白天讓矮毛把他打個半死。

“趙爽，你不要為了立功，就胡亂咬人！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會罪加一等！”張全友嚴肅地警告著他。

“我真得知道！”趙爽信誓旦旦。

“張隊長，你不要插嘴了，聽他把話說完！”王德昌阻止了張全友再開口。

張全友只得閉上了嘴巴。

“運河武工隊的隊長到底是誰？”王德昌問。

“他就是蘇莊的蘇運昌！”

一聽到此話，王德昌和張全友都不由得愣了一下，尤其是王德昌，轉頭看向張全友。他知道蘇運昌是張全友的同學，兩個人的關係很好！

“你不要胡說八道！”張全友怒了起來。

“長官，我真得沒有胡說！”趙爽十分認真。

龜田也詫異的看著張全友，他雖然對剛才趙爽的話不是完全懂，但是聽到蘇運昌這個名字，也是隱約覺察出了什麼。

“張隊長，聽他把話說完！”王德昌雖然也是大吃了一驚，但還是作出鎮靜的樣子來。只是他看向張全友的目光也有些異樣了。

張全友的心跳成了一團，如果蘇運昌暴露了，那麼他這個中隊長只怕也難辭其咎。蘇運昌這個人有那麼多人認識，就連龜田也跟他很熟，大家都知道他和蘇運昌是同學，而且關係特別得好。

“我說得是真的！”趙爽道：“我跟李虎是一條船上的，關係好，李虎就是運河武工隊的成員，他要介紹我進運河武工隊，但是蘇運昌一直就沒有同意，說要對我考驗。其實，我才不願意加入他們呢！”

張全友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臉上罩上了一層寒霜，作出樣子來，再一次問道：“蘇運昌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