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們必須要確定那個叛徒是不是真得死了!”沉思良久之後,蘇運昌還是堅決地道。
“要是他沒有死呢?”張全友問。
“要是沒死,那麼就進行二次刺殺!”李虎想當然地道。
張全友怔怔地看著這兩個人,忽然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紅薯,摸著自己的頭,有些犯難,道:“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難道你們真得不怕那是一個陷阱嗎?”
“陷阱也好,不是陷阱也好,不管付出何種代價,必須要讓叛徒以血償命!”李虎的話也是相當得堅決。
張全友看著這兩個人,臉上犯出難道,道:“你們知道嗎?今天毛驢隊長也看出了你們用的是甜瓜手雷,他下令讓各單位核查有沒有丟手雷的。呵呵,當時我那個擔心呀,生怕他們會查到我的頭上來。”
蘇運昌道:“這種手雷雖然是日製的,但是我們八路軍在戰場上也多有繳獲,他又怎麼可能會懷疑到你的頭上呢?”
張全友道:“是呀,當時邢狐狸也是這般得說,毛驢隊長想了想,也就作罷了。其實你們不知道,我給你的三枚手雷,可是從我們治安隊的武器庫偷的,要是他們盤查彈藥庫的時候,肯定會發現,到時候我就會暴露。”
蘇運昌知道,張全友所說的治安隊的彈藥庫,是個防衛十分嚴密地方,外人根本就進不去。
“你怕什麼?”李虎道:“難道你們彈藥庫裡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動嗎?”
張全友道:“那倒不是,如果有行動的時候,需要讓隊長簽字,然後往彈藥庫裡領取子彈和手榴彈等。上一次我就是乘著領子彈的時候,偷偷地揣了三個甜瓜。”
“別擔心!”蘇運昌安慰著他道:“如果他們查彈藥庫,這種事情,只要你不承認,他們也查不出結果來的。”
張全友點著頭,道:“是呀,我也是這麼想。並不是我真得怕什麼,如今被你們拉到了同一條船上,我又能怎麼樣?”
蘇運昌笑了笑,沒有答話。
李虎卻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以後咱們就都是戰鬥的同.志了,就算是你被他們抓了,只要是你能夠咬著牙挺過來,我們也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的。”
這句話,倒是令張全友很是暖心。
他點著頭,道:“我看這樣好了,你們可以在這裡再待一天,我明天想辦法往潞河醫院去給你們探聽一下訊息,看看那個傢伙到底死了沒有?”
“好!”蘇運昌答應著。
第二天一早,張全友便跑了出去,直到傍晚時分才回轉家裡來,此時,蘇運昌、李虎和楊成都等得有些急迫了。
一見到張全友,李虎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問著:“打聽得怎麼樣?”
張全友發出一聲苦笑來,道:“我倒是進到了潞河醫院,但是卻沒有能夠進入到他們的專門病房,毛驢隊長派他們憲兵隊的人,把那個病房看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不讓我們治安隊人靠近,我們治安隊的人,也只是在醫院的外圍,作著安保的工作。”
蘇運昌問:“那個叛徒到底是死是活?”
張全友道:“我悄悄地向那些進出的醫生和護士打聽,其中一個護士是我認識的人,她告訴我說,那個日本兵已經轉往了北平協和醫院,另一個也已經做了手術,卻不容樂觀,至於他能不能活過來,就不得而知了。”
蘇運昌沉默了一下,道:“如此說,那個叛徒還有一命懸著呢,還沒有真死。”
“哥呀,要不今天晚上,咱們再往醫院去一趟?”李虎建議著道。
蘇運昌點了點頭。
張全友卻緊張起來,道:“你們不能去,去了就是送死!”
蘇運昌和李虎一起看向了張全友,連楊成也不由得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張全友道:“毛驢隊長把日本兵轉往北平的協和醫院,反正都是同一輛救護車,為什麼卻沒有把那個叛徒一起轉走呢?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聽著這個話,蘇運昌和李虎都一怔,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也許他們就是這樣!”楊成道:“鬼子從來不把我們中.國人當人看,就算是那些叛徒與漢奸,為他們辦事,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區別對待的,永遠也不如他們自己的人。”
蘇運昌點著頭,北平的協和醫院,那可是北方最有名在大醫院,毛驢隊長把日本兵送過去,可見他對自己人還是相當看重的,哪怕這個傷員只是一個兵。
張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