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日軍憲兵軍官是一個少尉,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看著十分得年青。
當他們來到蘇運昌身前的時候,這三個鬼子也在打量著他。
蘇運昌向著這三個鬼子低頭哈腰,臉上也露出獻媚一樣的笑來,雖然心裡頭把這三個鬼子的祖宗八代罵了一個遍,但是嘴裡面還是要十分客氣地叫著:“太軍好!太軍好!”
如果李虎在後面偷看的話,一定也會把蘇運昌當成一個漢奸,因為他的表現比那些漢奸還要下賤,在別人看來,好像他恨不能趴到地上,去把鬼子的皮鞋舔乾淨一樣。
也許是蘇運昌的長相的確不像壞人,又有幾分的英俊,天生就給人一種願意親近的樣子,這個日軍少尉微微點點頭,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問著:“你地……幹什麼地傢伙?”
蘇運昌連忙道:“太軍,我在裡等人,就等一個人!”
“等人?”少尉很是不解:“你地,等什麼人的傢伙?”
蘇運昌恨不能說:“我就想著弄你這個傢伙。”心裡這麼想,嘴裡還要十分得客氣,連聲道:“我就等你們憲兵對的一個翻譯,他叫作高玉崎,我是他的朋友!”
他有意將話說得很慢,生怕這個鬼子聽不懂。
鬼子少尉側著頭一邊著,一邊看著蘇運昌,果然是在仔細地聽著他的話,雖然大部分並不懂,但是卻也聽到了“高玉崎”這三個字,顯然,他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高——玉——崎?”他不由得緩慢重複著。
“是!就是他!我在等他!”蘇運昌解釋著。
少尉回身向著邊上的一個鬼子兵嘟嘟地說了兩句話,那個鬼子兵快速地跑過了馬路,跑進了憲兵隊裡。
“你地,是什麼地,幹活?”少尉還在問著
,想來他也希望能夠跟街上的普通人進行交流。
他的話卻令蘇運昌似懂非懂,他不明白這個鬼子少尉是在問他是做什麼營生的?還是在問什麼。想了一下,還是問道:“您?是問我做什麼事的嗎?”
“什麼事?”鬼子少尉也不懂這三個字的意思。
“就是營生?”蘇運昌只得解釋著。
“營生?”鬼子少尉還是不懂。
兩個人便站在街邊一邊說著什麼話,一邊用手比劃著,在路人看來
,他們好像是說得十分熱鬧的樣子,但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兩個人說了半天,卻是驢唇不對馬嘴。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跑過去的鬼子兵帶著高玉崎從憲兵隊的大門中走了出來,高玉崎一眼就看到了蘇運昌,連忙快走幾步,穿過了馬路,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沒有來得及跟蘇運昌說話,高玉崎先跟這個鬼子的少尉用日語說了半天,一邊說,一邊十分恭敬地又回答著他的提問,在蘇運昌聽來,他們之間的對話,就好像是天書一般得,他幾乎一句也聽不懂。
過了一會兒,這個鬼子少尉滿意地點著頭,還特意來到蘇運昌的身前,對著他的肩膀拍了拍,這才轉身帶著人走了,回到了憲兵隊裡。
高玉崎見到那個少尉離開,這才問著蘇運昌:“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到縣裡有事找你!”
“你也不要跑到憲兵隊的門口來找我呀?”高玉崎道:“你不知道嗎?這些東洋人可精了,他們一直對附近的過往行人十分得留意,你在這裡站了半天,他們不過來盤問你才怪呢!”
“他們留意路過的行人,是為什麼?”蘇運昌經不住地問。
高玉崎道:“你沒聽說嗎?順義縣和安次縣的憲兵隊,被人就從門口丟進去了炸彈,把哨兵都給炸死了,那些兇手跑得特別快,他們都沒有抓到。所以,他們當然對過往的路人特別注意,要是有行跡可疑的人,一定會盤問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這邊變得這麼冷清呢?連這個茶樓都關張了!”蘇運昌恍然大悟。
“你呀,既然有事來找我,應該問下我妹妹,她知道怎麼聯絡到我,其實就是一個電話的事,你可以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高玉崎埋怨著道。
蘇運昌笑了笑,道:“我來的時候都沒有問高玉麗,下回知道了。”說著,又不由得道:“你那次不是說,你跟毛利隊長關係特別地好嗎?我想你一定在憲兵隊很有地位,所以就直接過來了,想著能夠找一個人把你叫出來,可是這進進出出的,都是帶著槍的,我又怕他們對我不利,所以只好在門口等著。”
高玉崎道:“憲兵隊的翻譯就有三個,雖然我跟毛利隊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