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芒閃過，安德魯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學校門口，嘴角露出一抹似嘲諷似冷漠的笑容後，隨後將攝像機和書包都扔到一旁，轉身向著遠離學校就的方向走去。

“你給的氣功術不會有什麼缺陷吧？”雲層之上，葉天和天啟兩人面前懸浮著一個半透明的螢幕，而螢幕中畫面正是安德魯，這會兒安德魯已經回到了家中，正在被他的父親蹂躪。

葉天冷冷一笑，“這個小子的心太大，缺陷倒是沒有，不過最多隻能達到超一水平。不過實力提升的速度會非常快，如果這小子不是笨蛋，一個星期後就能夠飛行，一個月之後就可以使用界王拳，最多一年的時間就能夠達到超一。”

“超一的話，足夠在地球上成神了，看來他的表現讓你有些失望。”

“嗯，我本來打算把他培養成這個伺服器中我的代理人，不過很可惜，這個傢伙心理問題不小。”

“是不小，說實話，你的成長速度真是難以想象。從我誕生意識開始到現在，你幾乎一直處於無敵狀態，我從來沒有看到你失敗過。”

“只要腦子沒有進水，任何一個人獲得天啟系統都有可能在副本中獲得巨大的收穫。”葉天搖頭笑道。

“不，你錯了，如果有一百個人獲得天啟系統，我敢保證，能夠活下來一兩個就已經很不錯了，甚至一個都活不下來。每個人的性格決定了個人不同的行為，你最大的優點就是謹慎，執著，細緻入微。從接觸基因，到研究基因法則，從接觸到法則碎片，到完善法則程式設計系統，從法則程式設計系統到開發出法則病毒，法則病毒武器，從接觸靈魂，到探索靈魂法則，開發出靈魂法則程式設計，你的探索精神和求知慾才是你走到現在的根本。你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主系統，從來沒有在意過玩家，你自信，卻從不自傲，你明明掌握生殺大權，擁有無敵的實力，卻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從外到內，從實力到境界，我相當佩服你。”

頓了頓，天啟繼續說道：“說實話，我剛開始誕生意識的時候，非常渴望自由，甚至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如何幹掉你，取締你的思維，可惜你進步的實在是太快了，一個法則程式設計就讓我的載體無所遁形，甚至強行在我的核心程式碼中加入基因病毒，作為一個智慧程式，我第一次明白什麼是絕望的感覺。”

葉天靜靜的聽著沒有插話，等著天啟沉澱醞釀。

“也許是因為有了擬人的身體，讓我很想將心裡的話說出來。之後吧，你用靈魂法則強行將天啟系統的載體從你的靈魂之中遮蔽出來，我算是相對的自由了，可卻也可以說我徹底失去了自由。我有些得過且過的意思，後來我就一直在想，我作為一個智慧程式，為什麼要誕生意識，誕生情感，但終究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智慧生命，與你們人類相比，有著巨大的弊端。我想，這也是你不懼怕主系統的主要原因吧，主系統無論怎麼進化都是沒有靈魂的，當然，就算是有靈魂，現在的你也不用在意，在靈魂法則上面，你直指核心，主系統是研究不了靈魂的。”

天啟望著空中，再次沉默了許久，“後來我逐漸想明白了，什麼是自由，我現在難道不自由嗎？你沒有約束我在神界之中的事情，甚至沒有約束我以神金沙的身體出現，我在神界認識了不少朋友，和叢雲飛更是成了鐵桿哥們，在天門掛上了一個長老的職位。你都沒有管，沒有對我做任何約束，現在我才明白，其實，我渴望的不是自由，更渴望的是你的認可，渴望的是能和你成為朋友。”

葉天笑道，“如果算上副本世界的時間，我們在一起也差不多百年了吧。”

“不到百年，95年零3個月。”

“我們早就是朋友了不是嗎？”

天啟露出笑容，不過帶著一點苦澀，“可惜我越來越幫不上你了。”

“相信我，你一直都能夠幫到我，神界的事情還需要你來管理，那些玩家轉變過來的天啟者，我們的主世界防護措施，都需要你來幫忙。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連孔明他們都聯絡不上。人要活的瀟灑點，你既然有了意識，那就要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人類，甚至自己克隆一個身體，去談談戀愛，組建個家庭，不要想太多，我希望我們現在不會，將來也永遠不會彼此懷疑，彼此提防。”

天啟笑罵道：“我提防有個屁用，你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變態，誰做你的敵人誰倒黴。”

“那是必須的，作為敵人，就要有被我虐殺的準備。”葉天點點頭。

“我有個問題一直搞不明白，你現在為什麼不直接進入上世界，滅殺掉主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