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家老闆如此冷漠,那下人顯得有些為難。
“可是,任總……”
任恆直皺眉頭。
“你就照實說,我在見重要的客人,沒有時間……”
下一秒,下人身後的門被人一把推開。
“任總。”
來人正是阮父和其中一位族老。
而目光瞥見懶洋洋坐在沙發上的陳蕭和正襟危坐的雲芸,阮父冷笑了一聲。
“我當是誰搶先了一步,原來是雲家的孫女和雲家的狗啊。”
陳蕭眯了眯眼睛,雲芸則立即站起身。
“你們雲家人是忘了上次的教訓嗎?”
想起上次在宴會上發生的事,阮父身形顫抖了一瞬,可轉眼想到今日是為了地皮,不能露怯,頓時又硬氣了起來。
“雲家的孫女還是這麼沒規矩,真不知道,雲老爺子到底是如何管教的。”
說罷,眼見陳蕭和雲芸坐著,自己人卻站著,阮父幾乎毫不客氣地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才看向任恆。
“任總,您可別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結交。”
“就比如這個陳蕭,半分本事都沒有,就會偷奸耍滑,還喜歡巴結雲家。”
任恆皺了皺眉頭。
不可否認,他今日的確是第一次見陳蕭,甚至連陳蕭的名字,都是剛剛從阮父口中得知。
可就憑藉方才陳蕭只看了一眼就能診斷出自己的所有病症,就足矣讓他對陳蕭產生結交之心。
況且相較於陳蕭雖然也同樣沒有禮貌,卻有本事。
這阮家人還沒自報家門就直接坐下,實在是沒本事又沒禮貌。
陳蕭眼看著任恆的臉色越來越黑,此時更覺得阮家人都是蠢貨。
然而阮父卻像是對任恆的反感熟視無睹。
“所以,雲家今天竟然只派了你這條狗過來商討地皮的事?”
“任總,您可仔細瞧瞧,雲家人可沒什麼誠意啊。”
陳蕭冷眼看著阮父,懶散地掏了掏耳朵,轉而看向任恆。
“任先生,您家裡的保鏢訓練得不怎麼樣啊。”
聽見陳蕭的話,任恆立即將目光落到陳蕭身上。
就見陳蕭目光掃過阮父和那位阮家族老。
“這麼隨隨便便就放了兩條亂咬人的野狗進來,這怎麼能行?”
一聽這話,阮父立即臉色一青。
“陳蕭,你竟然還敢如此羞辱我?”
陳蕭笑了笑。
“不是你先罵我是狗的嗎?您怎麼還急了?”
眼看著陳蕭這樣漫不經心地侮辱自己,阮父氣得不輕。
“別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可以到處攀咬,說到底,你才是那條野狗,更是被雲家圈養的野狗!”
然而,對於阮父的惱羞成怒,陳蕭卻顯得絲毫不在意。
他繼續放鬆地靠在沙發座上,目空一切。
“哦,阮家主這是破防了?我說中了嗎?原來阮家人當真屬狗的?”
阮父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動手,怎奈何以陳蕭的實力,他根本打不過陳蕭。
此時的他心頭一陣懊惱,早知雲家派了陳蕭來,他們應該早點過來,也不至於還要和這個牙尖嘴利的野小子打擂臺。
況且,任總還在一旁看著,倘若他現在徹底和雲家撕破臉皮,也怕任總會覺得他阮家沒有風度。
因此,他強行壓下怒氣,只是冷笑著看著陳蕭和雲芸。
“任總,您也看見了,雲家就派遣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年輕人來洽談地皮的事,顯然是沒把您放在眼裡。”
“任總,您可千萬不能和這樣的雲家合作。”
然而,對此,阮父期待的任恆對陳蕭產生反感並沒有發生,任恆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阮家主說笑了,你們都是我的客人,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
任恆對於阮家人不請自入的行為也沒什麼好感,然而阮父卻全然沒意識到任恆對自己的怨氣。
眼見任恆做和事佬,他反而有些憤憤不平。
“任總,我們阮家可是出了高價,誠心實意想要購置那塊地皮。”
“可他們雲家不一樣。”
“您不知道,這個陳蕭,是個滿嘴謊話,盡會投機取巧的窮小子。”
阮父全然不在意雲芸幾乎凝結成實質的快要殺人的目光。
“而且雲家為了不讓我們阮家和他們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