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才開啟門,她立即走進屋中,軟若無骨的身子靠在陳蕭的胸口。
“陳先生……今晚的夜色真好。”
陳蕭目色微微沉下幾分,他低頭看著懷裡突然多出來的人,目光掃過那一對呼之欲出的雪白渾圓。
雲芸這一身睡衣十分大膽,面料清透,半遮不遮,只要她微微一動,好身材即刻一覽無餘。
這幅場景也看得陳蕭內心火熱,剛剛熄滅的慾火再次從他心底不斷燃燒。
“你爺爺叫你來,就是讓你做這事兒?”
雲芸仰著頭湊近陳蕭耳邊,如蘭的吐息輕輕垂在陳蕭的耳垂上。
“爺爺向來在我雲家一言九鼎,雲家沒人敢反抗爺爺的命令。”
“所以,陳先生願意幫我完成任務嗎?”
盈盈一握近在咫尺,陳蕭只要伸手,就能將那一握全部裹在掌心。
卻在此時,門外傳來一聲驚呼。
陳蕭眉頭一皺,交纏在一起的兩道人影也瞬間分開。
是阮玉經的聲音。
想起剛才那些保安闖進來時阮玉經那害怕的眼神,陳蕭不禁心底一揪,連忙朝著阮玉經的房間衝了過去。
雲芸也緊隨其後。
就見黑暗中,阮玉經整個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肩膀不住地顫抖著。
陳蕭連忙上前擁住她,“怎麼了?”
就見懷裡的人抬起頭,臉上滿是淚花。
“我剛收到訊息,爺爺快要不行了。”
雲芸在一旁,目光微閃,“阮家老爺子身子一向不好。”
“阿蕭,爺爺是家裡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只是後來爺爺的身體不行了,才再也沒人保護我。”
阮玉經小手揪著陳蕭的衣袖,小聲地懇求道:“阿蕭,你再陪我回一趟阮家好不好?”
陳蕭也沒見過阮老爺子,可此時想到他們才離開阮家不久,阮老爺子立即傳出這樣的訊息,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看著阮玉經淚流滿面的模樣,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於是接近凌晨,雲芸還是目送著陳蕭二人離開了別墅。
“阮倩倩說,讓我們直接去參加爺爺的葬禮。”
路上,阮玉經給司機報了位置,這才握著手機轉過頭看向陳蕭。
阮玉經是關心則亂,陳蕭卻比較冷靜,此時他正皺著眉,看著懷裡的阮玉經道:“老爺子剛沒,立即辦葬禮?”
陳蕭也不是全然不瞭解俗世,就算是以前,家裡人沒了,不也還是要停靈七天?哪有人才嚥氣就立即下葬的?
聽見陳蕭的話,靠在陳蕭懷裡的阮玉經眼神迷茫,見此,陳蕭也不再多嘴,反正有他在,也不會讓阮玉經出什麼事。
可等到了地點,眼前哪裡有什麼葬禮?只有幾座孤零零的空墳,還有幾座還沒刻名字的墓碑。
清冷月色照射之下,一陣蕭瑟的風吹過,氣氛陰森之極。
正當二人疑惑時,不遠處一座墓碑後,阮倩倩帶著一群打手緩緩走了出來。
“你們還真笨!我說爺爺要沒了,你們就信了?”
一聽這話,兩人還有什麼不懂?
阮玉經頓時呼吸急促,“你為了騙我們出來,竟然詛咒爺爺死?”
卻見阮倩倩無所謂地撇了撇嘴,“一個偏心老頭,真死了最好!”
“阮倩倩!”阮玉經被氣得發抖,抓著陳蕭袖口的手也越攥越緊。
此時的阮倩倩卻是滿臉得意地看向陳蕭。
“之前雲家人一直護著你這個廢物,我才動不了你,現在好了!”
阮倩倩伸手指著陳蕭,“我看你這廢物去哪兒搬救兵!”
聞言,陳蕭微微挑起一邊眉頭,好整以暇地看著阮倩倩,“喲,你是忘了你白天是如何跪地求我饒了你的?”
一提起白天的事,阮倩倩頓時滿臉屈辱,“你還敢提!”
“我看你這廢物沒捱過打!”
陳蕭輕蔑地上下看了阮倩倩一眼,“就憑你?”
對於陳蕭的蔑視,阮倩倩自然氣憤不已,可想到自己今天帶來的人,阮倩倩的臉色又舒緩了下來。
她得意洋洋地看著陳蕭道:“我告訴你,今天為了讓你受到教訓,我可是找了赫赫有名的武風堂!”
這話音落下,陳蕭才注意到阮倩倩身後的人。
只見那一群人各個身形壯碩,為首的人臉上還帶著一條刀疤,明顯是個經歷過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