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慢條斯理道:“赤月翡翠寶葫蘆。”
說著,他將掌心裡的葫蘆,緩緩擺在了桌面上。
看著那枚還不足巴掌大小的翡翠葫蘆,眾人眼神發愣。
有圍觀的侍應生忍不住開口道:“哥們兒,人家祁大少出的可是一千萬,你就掏這麼個翡翠葫蘆?”
“還沒巴掌大不說,就連成色也……”
甚至有人拿著放大鏡在那小小的葫蘆上頭比劃著。
“這玩意兒,頂多值幾十塊。”
聽見這話,祁修遠頓時滿臉譏諷地看著陳蕭。
“我可是出到了一千萬的高價,陳蕭,你就拿這玩意糊弄我?”
一旁的阮倩倩也是滿臉得意地看著阮玉經。
“醜八怪,快瞧瞧你找的這個沒品又廢物的男人,都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如此敷衍。”
“租不起就說租不起,他居然拿這樣一個破葫蘆來敷衍人家宋經理?”
此時的宋經理也是臉色難看,本來以為這陳蕭就算租不起,那至少也能抬一抬價格,沒想到,這陳蕭,居然用這種破葫蘆矇混過關。
“這位陳先生,如果您租不起這個場地,那我們就只能把場地租給祁少了。”
“還請陳先生,不要耽誤我們談生意。”
阮玉經被阮倩倩的話說得面紅耳赤,她倒是不覺得陳蕭會是那種隨意那什麼東西蒙混過關的人。
只是如今看陳蕭這樣被質疑,她覺得都是自己的問題。
如果她能裝的再不想要一點,陳蕭也不至於被人如此詬病……
眼下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陳蕭是拿了一個破葫蘆出來矇混過關。
或嘲笑或質疑的聲音不絕於耳。
可雲老爺子卻覺得有些不對。
他自然是清楚,陳蕭手裡,就沒有不好的東西。
如果別人覺得不好,那都是別人不識貨。
此時面對眾人的嘲笑,他正在暗下思索。
如果實在不行,他直接把錢給陳蕭,讓陳蕭競價?
而一旁的任恆則是垂著頭,目光認真地打量著眼前的翡翠葫蘆,忽地目色一怔。
緊接著,他原本去觸碰葫蘆的手觸電般縮了回來。
他滿臉震驚地看向陳蕭。
“陳先生,這葫蘆,這葫蘆……”
此時的祁修遠滿臉得意,“這葫蘆怎麼了?任總,您也終於看透這個陳蕭的真實面目了吧?”
聽說之前任總為了能和雲家合作甚至不惜好生開罪了一番自己的岳家,此時的祁修遠也沒打算放過這個討好自己岳丈的機會。
“依我看,任總還是早些和這個陳蕭斷了聯絡的好,免得到時候和陳蕭交往太多。”
“其他家族都看不上你的地皮。”
“到時候,就算你任家的地皮生意做得再大,也是獨木難支哦。”
他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任恆。
畢竟,他祁家也算得上是商業巨頭,想要聯合其他幾家排擠任恆,也不過是需要一個藉口罷了。
可面對祁修遠的威脅,任恆卻絲毫不見害怕,反而轉過頭,滿臉驚喜地看著陳蕭。
“陳先生,這葫蘆,真是那個出自普陀山的先天至寶,赤血翡翠寶葫蘆?”
陳蕭眉頭一挑。
“沒想到任總竟然這麼識貨?”
任恆立即滿臉激動地開口道。
“這樣吧!陳先生!這個葫蘆讓給我,我替你出價,直接把這個宴會廳買下來都行!”
眼見任恆如此激動,一旁被無視的祁修遠頓時來了脾氣。
“任恆,你是什麼意思?是要鐵了心和我祁家作對?”
一旁的阮倩倩也跟著幫腔。
“就是啊,任總,一千萬和一個寶葫蘆,你居然選擇這樣一個破葫蘆?”
“就算你再有錢,也不能不拿錢當錢啊!”
沒想到,任恆聽見祁修遠的威脅,絲毫不見害怕不說,反而卻滿臉鄙視地看了一眼兩人。
“現在這些年輕人,不識貨也就罷了,還沒有禮貌。”
“我若是你們族中長輩,我就把你們丟回去,回爐重造!”
聽見這話,祁修遠頓時目色一怔,緊跟著便是惱羞成怒。
“任恆,你竟然還敢教育我?”
眼見一個地產大亨和一個富家闊少就要在自家店裡打起來,宋經理頓時急了,連忙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