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父女走後,小翠哭哭啼啼地走了進來,她一邊哭一邊收拾著地上的狼藉。
原先夫人還在的時候,從來沒拿她們當下人看過,對人對事都是極好的人。
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的人卻要經歷這麼噁心的事情呢。
“老爺,夫人,夫人她還會回來嗎?”
小翠在陳蕭家中從來沒有什麼階級差距,此時也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陳蕭很認真地看著小翠的眼睛:“你放心,總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也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
“老爺你可一定要把夫人找回來!”
“嗯,你待會出去把家中壞掉的東西重新置辦一份,要不然玉經回來又好嘮叨了。”
聽到陳蕭此言,小翠也是破涕為笑,連忙擦了擦眼上的眼淚出門去了。
她可要在夫人回來之前把事情辦好。
小翠走後,陳蕭的臉色重新陰沉了下來,他可不能像小翠一樣想的那麼單純。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是阮家在背後搞鬼了,但是單憑一個阮家絕對不可能有這個實力!
此賊必有同謀!
而且按照阮家的尿性,如果阮玉經在他們手中,早就拿出來威脅陳蕭了。
現在阮家的事情是小,之所以陳蕭說要讓阮家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把人交出來。
純粹是往外扔了一顆煙霧彈,好讓阮家投鼠忌器。
把阮玉經找回來之後日子還長著呢,不差這一時半會去算賬。
這時門被敲響了,雲赤峰帶著雲海走了進來。
之前神采奕奕地雲赤峰顯得有些萎靡,顯然是在這件事情上下了大心思了。
“陳先生,我這找到陳夫人的一點蹤跡了。”
雲赤峰咳嗽了兩聲,看著這雲赤峰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陳蕭給他倒了一杯參茶,隨後掏出一粒藥丸放入其中。
藥丸遇水即化,無色無味。
“彆著急,慢慢說。”
喝過參茶之後,雲赤峰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了起來。
“各大世家封鎖天海,正道上面我們已經找遍了,但是天海畢竟是華夏的經濟中心,我們這些世家能量也是有限。”
“果然,走的是黑路子麼?”陳蕭摸了摸下巴。
“隨後我就動用了我們雲家在黑道上的一點關係,昨天晚上和一個小混混喝酒,那個小混混酒後說自己老大前天綁了一個女人,我懷疑很有可能是陳夫人!”
雲赤峰一口氣說完,隨後又灌了兩口參茶。
“走,現在就帶我去見他!”
陳蕭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就是阮玉經!
“雲海,你帶路,雲老爺子,你現在這歇著吧!”
人心都是肉長的,看到雲赤峰如此鞍前馬後,鞠躬盡瘁,陳蕭怎麼好意思再讓他一把老骨頭跟著忙前忙後?
“沒事,喝過陳先生的茶之後,我感覺又回到了十年前,現在精神著呢!”
陳蕭聽罷也沒有說什麼,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找到阮玉經的下落。
門口雲家人早已準備好了車,陳蕭上車之後立馬出發。
……
片刻之後,車子駛入了一家桌球廳。
為了不打草驚蛇,陳蕭和雲海雲赤峰三人走了進去。
陳蕭的身手有目共睹,所以根本不必要擔心安全問題。
這家桌球廳雖然坐落的位置偏遠,而且其中外觀破舊。
但是走進來之後內有乾坤,不僅設施完備,而且座無虛席。
在這裡打球的人每個人的左手上面都紋著一朵玫瑰。
看到有新人進來,一瞬間所有人都目光都聚焦在了陳蕭三人臉上。
三人的手臂上都沒有玫瑰的紋身,所有人的目光都兇狠無比。
前臺的服務生皺著眉走了過來:“你們不能在這裡打球。”
態度極其生硬,讓雲海心中不喜。
不用陳蕭說話,陳海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沓鈔票塞到了服務員的手裡。
“現在總可以了吧?”
雲海畢竟是雲家的大少爺,在陳蕭面前可以謙卑,但是面對這種黑惡勢力的渣滓,他是毫不客氣。
本以為這服務員應該立馬換一副態度,給幾人帶路,殊不知陳海此舉引起了周圍人的嘲笑。
“這是哪來的土包子?真以為玫瑰俱樂部會要這種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