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蕭卻皺著眉頭目光掃過展臺上的那顆白羽芝。
一聲“嘖”不大不小傳遍了整個會場。
“就這?”
這話音落下,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陳蕭抬眸看向苗老爺子所在的包廂的方向。
“這一株白羽芝的藥性太弱,遠遠不值二百萬,你們拍賣行,原來這麼黑心的嗎?”
這話音落下,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這陳蕭還真如祁大少爺所說的那般狂妄!他居然敢當場質疑拍賣行?”
“這不明顯是砸場子嗎!”
“就是!虧得人家拍賣行的老闆剛才還那般款待他,他居然這樣砸拍賣行的場子!”
“我若是拍賣行的主人,現在就派人把這個狂妄的陳蕭丟出去!”
包間裡的祁修遠更是嗤笑了一聲。
他沒想到,陳蕭竟然狂妄到了這種地步!
難不成,是拍賣行那位主人太給他臉面了,所以才給他造成了這種他是天下無敵的錯覺?
他直接站在包廂的視窗朝著臺下的陳蕭啐了一口。
“陳蕭!你別以為你傍上了京都幾個家族就天下無敵了!”
“小心明天橫死街頭!”
“不過也沒關係!大不了大姨姐以後我來照顧就是!”
有了祁修遠帶頭,其他本來就想巴結拍賣行主人的富豪們也頓時紛紛對陳蕭群起而攻之。
“可不是?那可是白羽芝!哪怕是種植出來都是難上加難!”
“這一株,更是百年難遇!”
“不知道市場如何,就別亂品評!”
“虧得人家拍賣行的主人如此寬宥待你,你居然如此砸人家的場子!”
“人家祁大少說得也沒錯!這陳蕭,就是個沒有見識的白眼狼罷了!”
聽著周遭襲來的四面八方的謾罵和譏諷,雲海的臉上怒氣衝衝。
陳蕭的見識他是知道的,如今陳蕭說這一株白羽芝不值得兩百萬,那就是不值。
可如今這家拍賣行竟然以兩百萬的高價起拍也就算了,這群不長眼的,居然還敢如此詆譭陳蕭!
而一旁的阮玉經則眉頭緊蹙,她挽著陳蕭的肩膀,臉色擔憂地看向陳蕭。
“阿蕭……”
陳蕭對這些謾罵絲毫沒有在意,反而懶洋洋地看著臺上的主持人。
“你回去問問你家老闆,五十萬,我要買這一株白羽芝,他肯不肯賣?”
臺上的姑娘沒經歷過這種情況,當下便漲紅了臉。
而包廂裡的祁修遠則滿臉譏諷。
“鄉下來的野小子就是野小子,再如何包裝也是沒見識!”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拍賣行!”
“還討價還價!難道你以為這裡是菜市場嗎?”
這話音落下,陳蕭猛地抬頭看向上首正不斷叫囂的祁修遠,那祁修遠則被這目光嚇了一跳,頓時噤聲。
陳蕭這才不慌不忙開口。
“我早就說過了,這一株,藥性流失得厲害,根本就不值得這個價格。”
這玩意他們山上多的是,只不過用到的地方比較少,因此,陳蕭也沒帶出來。
若非此時緩解寒毒急需,他哪怕飛回山上取上個幾百株都不成問題。
眾人卻只當陳蕭是在硬裝,當下看向陳蕭的眼神越發鄙視。
更有人直接開口。
“拍賣行的人呢?還不快些把這沒見識的野小子拖出去?難道等著他把你們拍賣行的名聲都敗壞光嗎?”
與此同時,暗處觀察著陳蕭的苗老爺子則有些坐立難安。
他沒想到,陳蕭嘴上說著不白要他的東西,可到頭來,陳蕭居然直接在拍賣會場砍價。
此時他心頭也沒來由的一陣惱怒。
五十萬?那他還賺不賺了!
可轉念一想,這白羽芝本來就是要送給陳蕭的,如今陳蕭肯掏錢,對於有求於陳蕭的苗家而言都是恩賜。
猶豫半晌,苗老爺子還是嘆了口氣,對著身邊守著的手下悄聲吩咐了一句什麼。
那手下立即下樓去辦了。
苗老爺子則揹著雙手,意味深長地看著陳蕭。
“小子,能耐再大,還是年輕了些。”
這檔口,場面正僵持著,臺上的主持人臉色逐漸漲紅。
手裡拿著的錘子都無處安放。
祁修遠正帶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