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黑衣人西裝革履氣勢洶洶,渾身的殺氣和那些拍賣行的保鏢們不相上下。
若是換了別人,被這些人堵在前路上,只怕早就心生畏懼。
而那些原本追出來的眾人眼見陳蕭被這幾個黑衣人攔下,頓時生了退意。
要知道,既然陳蕭是仙閣的人,那麼膽敢攔在陳蕭面前的人,身份也絕對不會低於仙閣。
無論是仙閣還是仙閣的對手,都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看著眼前這群氣勢洶洶的黑衣人,雲海的心頭也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便聽那黑衣人開口道。
“我們主人,想請陳先生,好生一敘。”
陳蕭微微挑了挑眉頭。
若他們好聲好氣請陳蕭過去,或許陳蕭還不感興趣。
眼下看著對方這幅來找茬的模樣,陳蕭反而來了興致。
一旁的阮玉經覺得這些人不像是好人,想要阻止,可勸慰的話還沒到嘴邊,陳蕭就已經點頭答應。
“好,那就煩請諸位,帶路吧。”
眼見陳蕭就要跟著一眾黑衣人離去,阮玉經頓時面露擔憂之色。
“阿蕭……”
陳蕭打斷了阮玉經的話音,轉而揉了揉阮玉經的頭。
“放心,我是誰,誰能傷到我?”
聞言,阮玉經的心也並未安下幾分,不過好在陳蕭的實力她是知道的,況且,她也清楚,陳蕭做下的決定,即便是她,也沒法改變。
陳蕭臨走前看了一旁的雲海一眼。
雲海立即會意,狗腿子一般點了點頭。
“陳先生放心,我一定照顧好陳夫人。”
雲海雖然多數時候不靠譜,但好在十分忠心,陳蕭此時也沒什麼好擔憂的,當下便轉過身,和那群黑衣人一道離去。
此時苗老爺子的人也剛剛才追出來,眼看著陳蕭跟著一群氣勢洶洶的黑衣人走了,他們也不敢上前搶人。
只能面面相覷。
而苗老爺子緊隨其後趕到,眼睜睜看著陳蕭上了一輛黑色的加長轎車。
他很想追上去,可看那輛車的豪華程度,顯然是非富即貴。
能把陳蕭這樣的人物挾持走的人,苗老爺子也不敢得罪。
前思後想下,苗老爺子最終還是慫了,只得在心頭唉聲嘆氣,自己到底還是錯失了良機。
與此同時,陳蕭正鑽進那輛加長的轎車後座。
而此時,轎車的前座正被一道又黑又厚重的簾子遮掩著,簾子後頭,隱隱傳出一陣低啞的咳嗽聲。
陳蕭的四周,則有五人坐在真皮座椅上,各個看向陳蕭的眼神除了打量之外,還多了幾分傲慢和鄙視。
瞧見這幅三堂會審一般的模樣,陳蕭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頭。
旋即他舒緩地雙手抱著頭,乾脆靠在了椅背上。
他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
“你們,是有什麼事有求於我嗎?”
聽見這話,其中一個青年頓時一聲嗤笑。
早就聽說這小子狂妄,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這麼狂妄。
白書見不得有人這樣狂妄,當下便是滿臉傲慢地看著陳蕭。
“我們可是醫學世家白家,能有什麼事求到你這個鄉野小子?”
簾子後頭再度傳來一聲咳嗽。
“白書,不得無禮。”
被呵斥了的青年人臉色一僵,憤憤不平地瞪了陳蕭一眼,最終還是住了口。
可陳蕭卻並不打算吃這個悶虧。
他抬眸漫不經心地掃過青年人那張臉,旋即發出一聲嗤笑。
“白書?小白鼠?聽出來你們是醫學世家了。”
被陳蕭這樣諷刺,白書當下便動了怒。
“你……”
“小夥子,年輕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狂妄不符合你的地位。”
聽見老者明裡暗裡的諷刺,陳蕭微微挑了挑眉頭。
他沒有和老人家鬥嘴的習慣。
這檔口便是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滿臉不在乎。
“是你們請我來的,如今卻不說到底找我有什麼事,反而對我各種嘲諷。”
“這就是你們醫術世家的家教嗎?”
這番話顯然說得對方啞口無言,氣氛僵持了一會兒,簾子後頭才傳來那道蒼老的聲音。
“抱歉,陳先生,是我等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