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冰冷的阮父順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果不其然,在樓梯盡頭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陳蕭一隻手捏著阮倩倩的脖子,將阮倩倩拎到了半空。
阮倩倩的臉色已經發紫,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阮父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陳蕭,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倩倩無關,你能不能放了她!”
陳蕭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放了她?說得輕巧!”
阮倩倩對自己和阮玉經的羞辱歷歷在目,當初讓阮玉經帶著東西滾出阮家。
後來和祁修遠幾次三番的找事為難自己,這難道也是阮父指使的?
看著陳蕭不為所動,阮父只能跪在地上磕頭,磕頭聲砰砰作響,鮮血從額頭滲出。
但是陳蕭的心腸如同鐵石一般堅硬,根本不為所動!
……
阮玉經睡了一會之後醒來,感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自己穿上拖鞋想要出去轉轉。
小翠在客廳打掃衛生,一看到阮玉經出來了直接把手中的苕帚都扔了,淚眼婆娑地撲了過去:
“夫人您沒事是在太好了,我都擔心死你了!”
阮玉經拍了拍小翠的後背,這個傻丫頭,早就把自己像親人一樣對待了!
“阿蕭去哪裡了,怎麼一天沒看見他?”
阮玉經在小翠的攙扶下坐到了沙發上,隨手剝開了一顆軟糖。
“哼,老爺去給你出氣去了!”
小翠一想到這裡,就氣鼓鼓的,兩隻小手捏成了拳頭狀。
那天阮家父女丑陋的嘴臉讓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但是在阮玉經聽來卻是另一種意味,她連忙吩咐小翠去開車。
阮玉經經此一遭之後和阮家徹底斷了恩情,但是她怕陳蕭一怒之下做了什麼衝動的事情,畢竟殺人是要坐牢的!
阮玉經自然是要為陳蕭考慮!
來到阮家別墅門口,果然阮玉經看著一堆警察蹲守在這裡扛著長槍短炮蹲守著。
阮玉經心中感覺不妙,阿蕭他該不會要坐牢吧!
連忙往裡面走了進去,雲海也發現了阮玉經,連忙下了車。
“陳夫人!”
看到雲海也在,阮玉經心中才稍稍踏實了一點,問道:“阿蕭怎麼樣?他沒被警察抓走吧?”
看到阮玉經如此擔心陳蕭,雲海面露笑容,招手將劉局長喊了過來。
“小劉,要是待會這裡死人了,怎麼說?”
劉局長立馬秒懂雲海的意思:“是有歹徒闖進阮家行兇,陳先生路過見義勇為!”
經過上午各大世家的一番敲打,劉局長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這頂烏紗帽的來源,所以此刻也是十分的配合。
雲海有句話說得好:“你聽你們領導的?你知不知道你們領導連見我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這個走狗劉局長是當定了。
阮玉經這才放下心,但她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看,畢竟自己從小是在這裡長大的。
阮父在上樓之前已經驅散了所有的下人,此時阮家的別墅裡面空空蕩蕩的。
阮玉經順著樓梯走上去,就看到了滿臉血汙的阮父還有被吊在半空的阮倩倩。
“阿蕭。”
阮玉經輕聲呼喚,終於讓面如冷霜的陳蕭臉上閃過一絲柔情。
阮父看到了阮玉經連忙調轉方向,對著阮玉經磕頭:“玉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沒想要殺你啊!”
虎毒不食子,阮父指使想把阮玉經控制起來,當作一張對付陳蕭的底牌。
但是仙鶴門掌門橫插這一腳卻差點真的要了阮玉經的命!
“我願意償命,你們放了倩倩吧,阮家的一切都給你們,只要讓她活著就行,好不好啊?求求你們了。”
陳蕭緊張地看著阮玉經,他之所以沒有告訴阮玉經今日之事,就是怕阮玉經知道之後心軟放過了阮家父女。
要是留著這些人的性命,狗改不了吃屎,一旦再有破綻,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置陳蕭和阮玉經於死地!
阮玉經搖了搖頭:“阿蕭,我去外面等你,晚上回去煮點粥吧,我想喝你熬的小米粥。”
陳蕭笑了,是那麼的燦爛:“好,我回去就給你做。”
沒走兩步,阮玉經又回過頭:“阿蕭,畢竟之前還是一家人。”
陳蕭再沒有言語,只是將手中的阮倩倩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