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昇起沒多會兒,但這對於婚宴來說,有些遲了。
陳蕭懶洋洋地站在門口,此時的阮玉經還在化妝室內梳妝打扮。
而陪在他身邊的,也只有雲芸和妙言兩人。
此時妙言的臉色顯得有些焦慮,她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陳蕭,又看一眼道路的盡頭,眼神緊張又警惕。
而云芸則看著手錶皺了皺眉頭。
“爺爺他們二十分鐘前就說快要到了,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陳蕭搖了搖頭。
“我有點累了,不如你們兩個替我……”
“喲,這不是陳蕭嗎?”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傳來。
三人側目看去,是祁修遠。
此時他正帶著阮家人,滿臉不屑地看著陳蕭和他身後空空蕩蕩的大門。
相比之下,另一處宴會廳內,簡直是門庭若市。
陳蕭則滿臉不耐煩地看著祁修遠。
他實在懶得理會這蠢貨,怎奈何這蠢貨總是撞槍口上來。
“喲,這不是學人精嗎?”
沒想到陳蕭居然如此牙尖嘴利,祁修遠立即臉色一沉。
緊跟著,他又眉頭一揚。
“呵呵,只不過同一天結婚罷了,我學你什麼了?”
“難道還要學你,結婚這種大日子,連個恭賀的人都沒有?”
這話一出,阮家人立即隨之放聲大笑。
陳蕭懶得理會他們,自顧自轉身就想走。
可阮父之前才在陳蕭這裡吃了個癟,眼下好不容易有女婿撐腰,自然是要好好嘲諷嘲諷陳蕭。
當下便見他滿臉譏諷地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雲芸。
“雲家丫頭,你們雲家老爺子,不是陳蕭的頭號狗腿子嗎?”
“怎地今日,陳蕭結婚這麼大的日子,他都沒來?”
雲芸面對阮家人一絲臉面都不願意給,當下便是冷著臉道。
“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勸你別多管閒事,省得到時候閃了老腰。”
眼見雲芸如此不尊重自己,好歹自己是她的長輩,阮父當下便橫眉豎眼。
“目無尊長,你們雲家就是這種教養?”
雲芸當下又是一聲冷哼。
“教養是對人,不是對狗!”
阮父沒想到雲芸居然這麼敢說,當下便雙眼瞪得宛若銅鈴一般。
可忌憚著雲芸身邊站著的陳蕭,他又絲毫不敢多上前一步,只能怒視著雲芸。
“我早晚有一天,會替雲家好好教訓你。”
面對阮父蒼白的威脅,雲芸翻了個白眼。
而一旁的祁修遠則將目光緊緊地落在陳蕭的身上。
陳蕭像是對此渾然不覺似的,仍舊閒閒散散地靠在一邊,拿手掌遮擋著灼熱的陽光。
祁修遠咬牙切齒。
“陳蕭,你還真是無能,婚禮都沒人參加,要我說,阮家姐姐倒不如和倩倩一起嫁給我算了。”
說著,他又滿臉得意道。
“我好歹也是祁家大少,你再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靠撒謊上位,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這話音落下,祁修遠忽然察覺到一股殺氣,而此時,陳蕭也正目色冷然地看著他。
緊接著,就見陳蕭眯起雙眼,轉而看向祁修遠身邊的阮倩倩。
此時的阮倩倩看起來老實了不少,一張臉粉底都蓋不住的淤青,看起來之前的那一巴掌,陳蕭終於給她留下了不少心理陰影。
上次陳蕭的那一巴掌,同時也造成了她身上好多處骨折,此時即便是穿著最輕便的禮服,她的腿仍舊跛著。
而此刻感受到陳蕭的目光,她立即往身邊的未婚夫身後躲了躲。
陳蕭微微歪頭一笑。
“那也總好過你娶了個殘廢。”
“你跟阮家關係那麼好,怎麼把一個殘廢嫁給你了?”
一聽這話,祁修遠頓時臉色一沉。
“你……好一個陳蕭!”
“來人!動手把他的婚禮給我砸了!”
“我還就不信了,連賓客都沒有,你還能好好結這個婚!”
眼見他帶來的一群人就要動手,陳蕭目光稍冷。
而一旁的雲芸和妙言則隨時準備動手,卻在此時,一輛加長林肯停在了宴會門口,緊跟著,從上面下來了幾個西裝筆挺的保安。
最後下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