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似乎是被馴獸師的鞭策打得十分暴躁,此時它的雙眼正泛著幾分微微的猩紅。
獠牙也向外凸起,看起來十分駭人。
剛才揉了小貓的腦袋,此時的雲芸更是滿臉擔憂地看著小貓。
“陳先生,小貓它……”
陳蕭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擔心,旋即面帶笑意看著獨自面對龐然大物的小東西。
“它要是連這種等級的野獸都制服不了,我要它又有何用?”
雲芸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合上了嘴巴。
畢竟那是陳蕭的寵物,而陳蕭向來不是做蠢事的人。
而眼見豹子終於步步朝著小貓的方向逼近,一眾媒體則越發興奮。
“快,攝像頭對準那隻小貓!絕對要將它怎麼被花雲豹殺死的狀況拍下來!”
眾人也一陣陣議論紛紛。
“終於啊,這隻豹子終於要動真格的了!”
“快叫我們瞧瞧,傳說中的花雲豹,到底有多兇殘!”
而祁修遠望著場中終於來了幹勁的花雲豹,臉上浮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區區小貓罷了,陳蕭,我今日就讓你看看,我和你的能耐!”
誰知,這話音落下沒多久,隨著小貓懶洋洋地站起身,一雙貓眼一眨不眨地與那隻花雲豹對視。
花雲豹臉上的狠意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而去,緊接著,是驚駭。
就連那雙豎起來的耳朵,都軟趴趴地耷拉在腦袋兩側。
而小貓則依舊悠閒地坐在原地,彷彿是用目光逼退了花雲豹一般。
下一秒,小貓的身影終於動了動,隨即便見它快步走向花雲豹。
可眼見小貓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花雲豹則轉身就跑,速度極快。
正期待著它們打起來的一眾觀眾們頓時滿臉掃興。
任恆乾脆喝了一口侍者遞上來的酒,旋即滿臉不屑地看著祁修遠。
“祁大少,這就是你所謂的‘兇獸’?”
眼看著花雲豹被一隻小貓追得滿廣場亂竄,祁修遠氣得直接將手裡的東西砸向馴獸師。
“你怎麼回事!這玩意怎麼膽子這麼小!”
“別說它是排名前幾的兇獸,它可是個豹子!豹子!”
“居然怕一隻小貓!”
馴獸師生怕丟了自己的飯碗,此時也是滿臉焦急。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在馴獸場的時候,它是祁家最兇殘的野獸,幾乎沒有對手……”
祁修遠的臉色陰沉。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哪怕今日讓它死在這裡,也絕對不能讓它輸掉這場鬥獸!”
馴獸師頓時明白了祁修遠心中所想,渾身一哆嗦。
他滿臉欲哭無淚地看向祁修遠,試圖開口勸慰。
“大少,主家買下這隻花雲豹也花了不少功夫……”
倘若今日這隻花雲豹死在這裡,祁大少或許沒什麼事,畢竟人家是少爺。
可他這個馴獸師,保不齊是要沒命的啊!
然而眼下祁修遠卻根本顧不得自己家裡收購這隻花雲豹到底花了多少錢。
他只知道,如果今日這隻花雲豹輸給小貓,他的面子會被丟光不說,還要當眾給陳蕭跪下磕頭道歉!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
此時,面對馴獸師的勸說,他直接就是臉色一沉。
“我命令你!立刻給它用藥!失去理智也好,發瘋也好!今天,它若打不贏陳蕭那隻廢物貓,你和它,都玩完!”
看著祁修遠滿臉的狠意,馴獸師知道,恐怕自家大少今天說的都是真的。
倘若那豹子真的輸了這場比賽,那他的命,恐怕真的要沒了!
自己的命和一隻畜生的命相比,自然是自己的命更為重要!
於是,馴獸師咬了咬牙,一狠心,拿出一把弩箭,而弩箭之上,赫然是一個裝滿了紅色液體的針管。
他架起弩箭,瞄準正在四處逃竄的豹子,猛地扣動了扳機。
針管準確無誤地扎進了豹子的脖頸。
豹子頓時一聲哀嚎,緊跟著,突兀地停住了腳步。
小貓仍舊懶洋洋的。
它彷彿不是在戲耍一隻豹子,而是戲耍一隻到了手的老鼠。
於是,那隻豹子停下腳步,它也悠閒地停下,甚至順嘴給自己理了理有些凌亂的毛髮。
而這時,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