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走後,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阮玉經和往常一樣架起了小火爐。
家中有著陳蕭精心挑選的艾草然後後散發著的清香,可以沁人心脾,提神醒腦。
但是隨著雨越下越大,陳蕭胸腔中似有一團火在燃燒著。
“我有些不太舒服,先回去躺一會。”陳蕭捂著胸口慢慢地向樓上踱去。
雖然陳蕭在此之前從來沒有生病和不舒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陳蕭還屬於人的範疇,阮玉經認為有個頭疼腦熱是很正常的。
而且陳蕭向來喜歡安靜,阮玉經不會過問他做的事情。
半夜外面的雨變成了暴雨,看著外面電閃交加,阮玉經也有些心驚膽顫,只有在陳蕭身邊,她才有安全感。
但是一推開臥室門,陳蕭赤條條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身上遍體通紅,阮玉經摸了一下手直接縮了回來,燙,很燙,非常燙!
“阿蕭,阿蕭!”
不管阮玉經怎麼呼喚,陳蕭的意識已經迷離了,他壓制體內毒素失敗,整個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小翠被阮玉經的喊聲給引了過來,看到陳蕭這副模樣,也是大吃一驚。
二人七手八腳想要把陳蕭送去醫院,但是陳蕭身上太燙了,二人僅僅是觸控就立馬縮回了手。
“夫人,怎麼辦啊?”
小翠帶著哭腔問阮玉經,阮玉經現在心亂如麻,陳蕭現在這副模樣她不能哭必須要挑起大梁來。
“去打盆冷水,拿條毛巾來。”
阮玉經指揮著小翠給陳蕭進行物理降溫,隨後阮玉經拿出電話開始給各大世家撥打起電話。
但是剛準備按出電話的前一秒,阮玉經停下了,經歷了這麼多事,她早就不是當年的雛了。
原本這些世家對於陳蕭現在的處境就有些若即若離,要是被他們知道陳蕭現在的情況,不怕他們不雪中送炭,就怕他們落井下石!
但是現在的情況憑藉阮玉經一人肯定解決不了,陳蕭不是普通的感冒發燒,送到醫院去也沒什麼用。
最後阮玉經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片刻之後雲海接通了電話。
聽說了陳蕭的事情之後雲海沉默了一下。
“我們馬上組織人手過去,陳夫人放心,這件事先不要讓別人知道!”
“好。”
阮玉經在賭,她在賭雲家這麼久以來不會忘恩負義,但是阮玉經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她在手機上設定了一條延時傳送的簡訊,接收方是其他世家家主。
片刻之後陳家別墅大門被敲響,阮玉經深吸了一口氣,開啟了門。
來人是渾身溼透了的雲芸,黑色的雨衣遮不住她那白嫩的半截小腿。
“陳夫人,我哥正在趕來的路上,這雨實在太大了,我離得近,所以先過來了。”
雲芸住在阮家別墅,所以相比於雲海距離上更近一點。
“我先去看看陳先生。”
“嗯。”
阮玉經陪同著雲芸一起上樓,在房間看到了陳蕭。
雲芸一靠近他,身上的雨珠都在不斷被蒸發。
但是雲芸的小手卻能抓住陳蕭的臂膀,阮玉經發現了這一點。
雲芸極有可能和自己一樣,都是極陰之體!
過了一會,陳家別墅的大門再次被敲響,雲海也是渾身溼透站在門口。
“父親那邊出了車禍,雨夜可視度太低了,我先過來了。”
雲赤峰那邊不知道怎麼搞的把車開到了樹上,不過好在雲赤峰沒什麼大礙,已經被雲海安排送回了雲家。
“陳先生這種情況我從來沒見過!”雲海面色難看至極,他不懂醫術,面對陳蕭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怎麼做。
陳蕭現在就像一個人體火爐,將整個房間烤的熱乎乎的。
昏黃的燈光打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阮玉經心中在糾結。
“要不我們聯絡一下白家,讓他們過來看看?”
“不行!”
雲海的提議被阮玉經果斷否決,白家拿著最大的利益,洗髓伐骨丹的配方只有陳蕭和白書兩個人知道。
而且醫生殺人不見血,陳蕭萬一暴斃,他們都不知道陳蕭是怎麼死的。
所以白家絕對不可取!
毛巾沾著涼水,擦過陳蕭的身體,不消片刻,涼水就變成了熱水,但是陳蕭的體溫還是一點也沒有降下。
“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