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裴笙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有被揍的可能性，她比較在乎自己的荷包。

畢竟穿越過來成為女主之後，她就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窮鬼身份。

“嘖，拿去。”辰伽禾夾著張鈔票，嫌棄地丟到她的手裡。他倒是不在意多少錢，她這個態度，是覺得自己會白吃白喝嗎？

“謝謝大爺。”她面無表情地收好錢，然後突兀地露出標準笑容，“下次還替您跑腿啊。”

嘴上說的好，半點感受不到尊重。

午休時間過後，下午還有數學課，辰伽禾可沒心思上課，早早地潤了。偌大兩張課桌，只剩下裴笙一個人孤單地記筆記，於是剩下的地盤，也是她的了。

待辰伽禾回來，只瞧見她在自己的桌上放著密密麻麻的補習書和試題卷，她在書海里奮筆疾書。這些只是表象，他眯眼看過去，果然……這傢伙又在寫她的莎士比亞體情書。

他敲敲課桌：“媽的，你有病吧。”

“噓——”她做出手勢，小聲說：“我現在靈感噴湧，你能不能不要打斷我。”

他好奇地看看她所謂的“靈感”。不出所料，看到了更加駭人的辭措，只看幾個字，便匆忙收回視線。是他打擾了，冒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裴笙寫到：“我想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你是月亮，我是星星。”

“沒有月亮的夜晚，星星也會寂寞。”

——嘔。

辰伽禾坐下來，勉強清理出一片空地，“喂，醜八怪，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能不能不要這麼沒有自覺？這可是我的地盤。”

裴笙對他卻冷酷無情：“哦。”

然後收起了所有卷子。從書本里掉出幾封情書，這次辰伽禾學乖了，不再企圖觸及封印。脆弱的他已經不能再遭受第三次打擊。

他靠在凳子上，打著呵欠。

同桌戳了戳他。

怎麼，要道歉了嗎？認識到錯誤了？他可不能輕易原諒她。便懶懶散散扭過頭，務必保證姿態從容，“怎麼啦？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