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星看著姜靈溪消瘦蠟黃,眼含淚水的面容,心中沒有半分憐憫,只覺得越發厭惡。
“不行, 我”姜靈溪連連搖頭。
被葉靖星冷漠的態度刺得心頭一痛,咬緊了下唇才讓眼淚沒有掉下來。
她還想再解釋些什麼,但看著葉靖星冷硬的眼神,她只能將那些話硬生生都嚥了回去。
她犧牲自己的名節,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但也同樣保下了葉靖星。
可葉靖星似乎全然不領情,甚至把她看做姜綰的幫兇,這讓姜靈溪心中滿是苦澀,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顆真心都剖開給他瞧一瞧。
“兩位請上車吧,張大人會送你們回去,有什麼話還是當著兩家長輩再商議吧。”
姜綰淡淡開口,聲音平靜得像是湖面上的薄霧,眼中的諷刺卻是顯而易見。
她從來不是任人擺佈的傀儡,既然他們敢算計她的婚事,那她只能回敬他們一份大禮了。
葉靖星咬牙切齒了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忍下了這口惡氣,冷著臉走向了外面的馬車。
他看見姜靈溪亦趨亦步地跟著在他的後頭,想到一會到姜府要面臨的質問和交代,他的臉色更加陰沉。
要讓他在這種形勢下答應娶姜靈溪,無異於一種羞辱,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走上馬車,葉靖星怨毒的目光看向站在不遠處姜綰,見她始終從容鎮定,心中越發煩躁憤怒。
他忍了又忍,還是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狠話。
“姜綰,我們走著瞧。”
可話音剛落,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顆石頭,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馬車的車輪上。
馬匹被驚得嘶鳴,帶動馬車猛然向前衝去。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是一驚,衛兵們立刻上前,緊張地控制住受驚的馬匹,防止馬車失控。
姜靈溪則驚叫一聲,差點摔倒。
葉靖星立刻抓住車廂內的扶手,也不顧花容失色的姜靈溪正在叫喚,只想著穩住自己不被馬車甩出去。
待到馬車重新穩定下來,葉靖星才氣急敗壞地質問眾人。
“是誰在搞鬼?”他怒視著四周,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眾衛兵面面相覷,那石頭飛得極快,幾乎無人看到究竟是從哪個方向飛來的。
可他們看著葉靖星此時氣急敗壞、又灰頭土臉模樣,哪還有一點世家公子的風度,紛紛在心中暗自偷笑,竟無一人理會他。
姜靈溪臉色蒼白,緊緊抓住葉靖星的衣袖,臉上掛著還未收回的慌張和錯愕。
她不由地看向姜綰,懷疑的目光只在她臉上逗留了片刻,便縮著脖子立刻移開了。
就算是姜綰有意為之,她又能怎麼辦?
惹不起姜綰,她還躲不起嗎?她只能祈禱快點回到姜府,讓今日這場混亂的鬧劇儘快結束。
“葉公子您沒事吧?”張臨見此情景,連忙上前安撫葉靖星。
他當然清楚是誰在暗中出手,可面上卻什麼都沒有顯露。
還找了藉口打圓場道,“只怕是這山村中的頑童在惡作劇,實在是過分頑劣了。我們還是快些上路,免得這一路再出什麼岔子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衛兵們加快動作,儘快讓馬車啟程。
葉靖星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憤怒,拂袖坐了下來。
他冷聲道,“讓你的人都警醒點,別再有下次了。”
他也清楚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是誰在搗亂,而是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上策。
“是是,葉公子放心。”
張臨連忙應道,又匆匆與姜綰告了別,便催促著車伕儘快啟程。
去姜府要輕裝簡行,不能帶太多人馬。
因此張臨只帶幾名親信衛兵隨行,一共護送姜靈溪和葉靖星迴姜府。
姜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唇角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原來小姐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竟然還把二小姐從莊子上接回來了。”青蘿見四下沒有了旁人,忍不住低聲驚歎。
她又看向鶴影,道,“我就說鶴影姐姐怎麼會被他們輕易制住,原來這是小姐計策中的一環。”
鶴影笑了笑,又正色問道,“小姐,翠菊已經被葉靖星的人處置了,那牛林該怎麼處理?”
“像這麼容易就反水的人,留著也是禍害。今日雨大,他們夫妻二人上山林採藥,迷路失足跌入山谷,想來是凶多吉少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