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疑惑之際,一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哈哈,姜大人,我來得不算晚吧?”
只聽見京都指揮使趙昌寧笑聲洪亮,他身著一襲威嚴的官服,英姿颯爽,大步流星地步入前廳。
姜平遠回過神來,連忙上前迎接,“趙大人能來,姜某榮幸之至。”
只是他心裡卻是困惑的厲害,說起來他與趙昌寧並沒有交情,可前幾日趙昌寧卻主動送來的帖子想要登門拜訪。
出於禮節,姜平遠索性邀請他今日參加宴會,卻沒想到趙昌寧當真應下了,而且還選在了這個節骨眼上出現。
聽說這趙昌寧是平民出身,靠著一身軍功才在朝廷中嶄露頭角。他素來以豪爽灑脫、不拘小節聞名,卻從不攀附權貴,更不熱衷於這些宴會交際,今日出現在這裡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真當姜平遠暗中盤算著老黃曆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以至於今日招來了這一個個牛鬼蛇神時,趙昌寧已經大步走到他面前。
“姜大人,今日真是雙喜臨門啊。”趙昌寧朗聲笑道,目光劃過大廳中央的禮物堆,卻絲毫沒有停留。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他話中之意,他便朝著身後的隨從招手示意。
隨著“哐哐”兩聲,只看見八名身著紅衣、頭戴紅帽的壯丁,他們各自抬著一個巨大的銅鑼,每走幾步便用力敲響,引得整個姜府的賓客都為之一震。
這陣仗,顯然是有備而來,且來意不凡。
“趙大人,這是……”姜平遠心頭一震,疑惑地看向趙昌寧。
趙昌寧捋了捋鬍鬚,並不急著解釋,而是一副且看好戲上演的神情。
而姜府外面的街道上,很快湧起起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只聽到喧鬧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支浩浩蕩蕩的聘禮隊伍正緩緩前行。
隨著隊伍前方敲鑼的壯丁走進姜府,緊隨其後的是騎著清一色高頭大馬的儀仗隊,馬匹上掛著繡有龍鳳呈祥的錦緞,顯得極為氣派。
再往後面,是一輛輛精美的馬車。
第一輛馬車上,裝滿了各種綾羅綢緞,各色的絲綢堆積如山。第二輛馬車上,是一箱箱金銀珠寶,各種珍貴的珍珠、翡翠、瑪瑙和珊瑚,璀璨奪目。第三輛馬車上,則是古玩字畫,名人的書法、畫作,各種珍貴的瓷器和玉器以及青銅器,無一不是價值連城。
後面還有一籠籠的活禽,除了一隻只肥美的雞鴨鵝,發出“咯咯”“嘎嘎”的叫聲,甚至還有幾隻罕見的孔雀和仙鶴。
隊伍的中間,則是一頂八抬大轎,轎子裡放置著一尊純金打造的送子觀音像,寓意著多子多福。
最後面,則是數十名挑夫,他們挑著的擔子上,裝滿了各式各樣的點心、水果、美酒
整個聘禮隊伍延綿數里,所過之處,百姓紛紛駐足觀看,引起了他們的驚歎和議論。
“這是誰家的聘禮啊,如此豪華!”一位老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他心中暗想這得是多大的權勢和財富才能有這般排場,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也未曾見過如此景象。
旁邊的一位年輕書生瞧著隊伍朝著姜府的方向走去,不由感嘆道,“聽說今日是姜家大小姐的及笄宴,看這個陣仗,肯定是某位權貴家向姜府下的聘禮,這姜家小姐可真是好福氣啊!”
“如此大的陣仗,怕是京城從未有過,真是叫人羨慕啊。”一位婦人驚歎道,連恍惚間落在地上的菜籃子都忘記了撿起。
她呆呆地望著那長長的隊伍,心中感慨這姜家在京都中頂多算是個新貴,能有如此機遇,真不知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
“哎,姜家這下可要飛黃騰達了!”還有人感慨道,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也該找機會去姜家攀攀關係。
眼瞧著一抬抬的聘禮被送入姜府院子,所有來赴宴的賓客都忍不住交頭接耳,發出陣陣喟嘆聲。
“姜大人,後面的東西還很多,您看是不是該多騰些地方。”趙昌寧看著姜平遠,又看了眼地上堆滿的禮物,笑呵呵地說道。
剛才皇帝賜下的禮物,對比起趙昌寧帶來的這麼東西,似乎都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趙大人,這”
饒是老練如姜平遠,看著眼前這番景象,也不禁有些手足無措,竟忘記了招呼家丁們幫忙安置。
還是幾個管事有眼力見,連忙指揮著家丁們開始忙碌起來,騰出了更多的空間來安置這些聘禮。
姜平遠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