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相思病?這孩子魔怔了不成?”梅氏一驚。
侍女支支吾吾道,“聽榮生說,少爺今日去了趟姜府,他好不容易才將少爺拉回府,回來之前就變成這樣而來…”
“胡鬧,這個沒正型的東西”
饒是一貫對一雙兒女寵愛有加的梅氏,此刻也不禁怒火中燒。
她今日特意沒有讓劉文豪一起去赴宴,就是擔心他會在大庭廣眾下又鬧出洋相,誰知他竟然偷偷摸摸自己去了去了。
梅氏猛地站起身,可氣血上湧之下頭暈目眩,險些跌倒。
“夫人!”
侍女們連忙上前攙扶,梅氏深吸了幾口氣,才穩住心神。
看著一群僕從都眼巴巴地圍了過來,都在等著她拿主意,她頓時覺得頭疼地更厲害了。
“行了行了,都別杵在這裡了,先讓我靜一靜。”
“夫人,那鳳陽的信…”管事一臉為難。
梅氏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焦躁地說道,“替我先回信,說得模稜兩可些,這樁婚事我還要想想想。不過這麼年沒著落也都過來,不急在這一時。”
太著急了反而會壞事,就像她今日為打聽清楚,就在莽撞之下向李氏開口,結果反而是自討沒趣。
可一向到是否要考慮讓梅若蘭和劉文豪的婚事照舊,她卻莫名感到心神不寧,所以決定還是仔細考慮後再拿注意。
梅氏擺了擺手,示意侍女們都退下,她需要先休息一番。
這些人梅氏一向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哪經得起這般接二連三的煩心事折騰。
加上最近天氣寒涼,沒過兩天,梅氏還是病倒了。
她一倒下,愛妻心切的昌林伯也告了假,團團圍著她好幾日,幸好只是染了風寒。
劉文豪的婚事也就因此擱置了下來。
可隨後的幾天,他先是渾渾噩噩,茶飯不思了幾日,緊接著說話做事竟然一反常態,甚至像是變了一個人。從前劉文豪最愛和狐朋狗友流連煙花之地,如今卻斂了性子,不再去那些風月場所,開始認真地學習管理家族產業,還親自去了幾趟家族的鋪面和田莊,說要從實地開始學習。
不僅如此,平日裡他最愛葷腥酒食,人又懶散不愛走動,身形自然是肥碩不看。
如今不知哪根筋搭錯,嘴上還囔囔說,“從今日起,我要開始節制飲食,用一年的時間瘦成翩翩佳公子,一定要讓姜三小姐高看我一眼。”
於是他開始每日晨起鍛鍊,連飲食也變得清淡剋制。
這番舉動讓他身邊的容生目瞪口呆,索性事情是往好的發展,他不由感嘆自家少爺是終於開了竅了。
連帶著府中的下人們也紛紛議論,都在猜測這位少爺究竟能堅持多久。
事情很快傳到了昌林伯夫婦的耳朵裡。
昌林伯看到劉文豪的轉變,笑得幾乎合不攏嘴。
他對著梅氏說道,“夫人,你瞧咱這兒子,總算是懂事了。將來把劉家產業都交給他,我也能放心了。”
“現在說這些話還早,且看看他能堅持多久吧。”梅氏還病著,說來也是有氣無力。
可將劉文豪這些日子的行為看在眼中,心裡終究還是多了幾分寬慰。
她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終歸還是這些年我們太縱著他了,他沒嘗過苦頭,自然不明白珍惜。不管是什麼導致他想要改變,倘若這次他能真的能洗心革面,有所定性,往後他想做什麼,我都不再約束他了。”
昌林伯坐在一旁,連連點頭道,“只要夫人的病能趕快好起來,一切都依夫人的。”
住在伯府另一處的梅若蘭,此時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還沒有訊息傳過來嗎?”她心神不寧地看著自己的丫鬟畫兒。
因為天氣冷,她穿得也比旁人更多一些,並沒有人注意她的身形比剛來昌林伯府時豐腴了不少。
“小姐,您別這麼著急,說不定信馬上就到了。”畫兒輕聲安慰著她。
“我怎麼能不急,如今姑母病了,連之前說得要將我送回鳳陽的事情都不提了。”
梅若蘭滿臉焦躁,在屋中來回踱步,同平日裡溫婉淡然判若兩人。
她掃了眼小腹,眉頭緊蹙,又道,“再等下去,我這肚子可就藏不住了。偏偏這時候周郎一點訊息都沒有,這叫我如何是好?”
畫兒也一臉擔憂地看著梅若蘭,她突然想到了離開鳳陽時,夫人囑咐她的話。
“小姐,您這一遭也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