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遠的火氣衝上了頭頂,指著姜靈溪斥責道,“你看看你自己,簡直像個潑婦,哪裡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姜靈溪心中充滿了委屈和怨憤,她不管不顧地吼道,“全都是因為姜綰,自從她回來後,這個家裡就沒有一天安寧過。姜綰這個煞星,就應該滾去姜府。”
姜綰臉上掛著一抹笑意,眼底卻是一片深邃幽寒。既然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讓姜平遠看到這一幕,便不想繼續和姜靈溪進行無用的口舌之爭。
“閉嘴,你竟絲毫不知反思自己的言行,太讓我失望了。”姜平遠看著姜靈溪,勃然變色道。
葉氏的臉色煞白,她滿心想阻止姜靈溪再衝撞姜平遠,可行動太過急切,竟直接從床上栽倒了下來。
“老爺,全是我的錯,是我太想解開與你之間的誤會,才會一時間想不開,你要怪就怪我吧。”葉氏從地上揚起頭,神情悽楚地說道。
一旁地丫鬟連忙將葉氏扶起坐下,葉氏則是掙扎著走到姜平遠身邊,彷彿是無意間露出脖頸間的傷痕,攥著他的衣袖說道。
”溪兒是你看著長大,她性子直率,見到我受傷心中著急,才會一時間失去理智,言語間攻擊了綰兒又衝撞了你啊。”
姜綰神色平靜地看著葉氏,葉氏著實能屈能伸,善於利用自己柔弱的姿態來博取同情,只可惜這次要讓她失望了。
“住口,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你再好好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她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姜平遠對著葉氏怒目而視,且對她脖子上的傷置若罔聞。
他原本還對葉氏留有一絲舊情,認為老夫人的懲罰太重。今日看到這幅場面,才意識到這對母女仗著自己的寵愛有恃無恐胡作非為,實在是讓他失望透了。”
葉氏渾身一怔,她連忙去拉姜靈溪的手臂,希望她跪下認錯,不要再去觸怒姜平遠。
“我沒有做錯!”姜靈溪甩開了葉氏的手,她已經被憤怒和不甘衝昏了頭腦,哪裡還會聽勸。
“你這丫頭。”葉氏著急又無奈,額角沁出了冷汗。
葉氏又立刻去拉姜平遠的手,希望喚起他的意思憐惜,卻被姜平遠一把將葉氏推開。
“你的賬我還沒來得及和你仔細算,你以為我全都被矇在鼓裡嗎,我之前只是不想與你計較而已。”姜平遠皺起眉頭,冷冷地看著葉氏。
他回想起剛才蔣氏告誡自己的話語,只覺得不寒而慄。多麼年他在官場上經營本就不易,可葉氏竟然多次在背地裡拆臺,不顧姜家的名譽對姜綰下手,簡直是自私自利,愚不可及。
葉氏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
姜靈溪不禁咬牙道,“父親,您怎麼能同意將母親送去靜慈庵呢,這一定有人蓄意挑撥,您這是老糊塗了不成。”
說完,姜靈溪又意有所指地看著姜綰,怨毒的目光似乎要射出利箭來。
“你說什麼,看來是我平日裡太縱容你了。”姜平遠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姜靈溪神色平靜,看著姜靈溪幽幽開口道。
“妹妹,你眼中容不下我就罷了,可你怎麼能對父親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實在是有違孝道。”
“你”姜靈溪氣得臉漲通紅,她瞥見姜平遠難看至極的臉色,忍了又忍才讓自己沒有對著姜綰破口大罵。
眉姨娘圍觀了這場好戲,才明白了姜綰的意圖。原本她還擔心姜平遠會繼續被葉氏巧言令色蠱惑,阻止老夫人對她的懲罰,現在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
她挑起秀眉說道,“剛才妾身也在禪竹院裡,大小姐可是從頭到尾沒有說話一句話呢。”
“這裡哪有一個妾室說話的份,再說你們都是一夥的。”姜靈溪怒聲說道。
眉姨娘似是委屈地掃了一眼姜平遠,又露出不敢言語反駁的樣子,這讓姜平遠的臉色更加難看。
葉氏眼底溢位猙獰之色,心中恨不得將姜綰和眉姨娘撕碎。
她竭力忍耐著,又擔心事情走向無可挽回的境地,神色悽惶地拜倒在姜平遠面前,拉住他的衣角。
“是我沒有管教好溪兒,我心甘情願去靜慈庵,祈福也好,受罰也罷,只求老爺不遷怒於溪兒。”葉氏顫聲說著,淚水蓄滿了眼眶,面容顯得越發悽楚哀傷。
姜綰勾了勾嘴角,橫豎葉氏去靜慈庵的事情也改變不了,她又主動提出想以退為進,試圖換取姜平遠的同情。
只不過姜平遠看著此時葉氏鬢髮凌亂,形容狼狽的模樣,毫無往常扶風弱柳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