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溪怒道,“姜綰,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顛倒黑白。”
“二妹妹,黑的就是黑的,白不了。”姜綰意有所指,微笑著說道。
眉姨娘打量著姜綰的神情,若有所思,她突然開口道,“若是有心人嫁禍也不一定呢。”
姜平遠沒有說話,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發生得蹊蹺。
葉氏神色不變,臉上甚至帶著從容的笑意。她知道姜綰一向能言善辯,當然準備了周全的後手。
一旁的張嬤嬤暗自給了王五一個眼神,王五會意立刻又大聲說道,“不止這些,我還贈給大小姐一個鴛鴦戲水的香囊,裡面有我給大小姐寫的信呢。”
姜平遠無聲而犀利的目光從姜綰臉上劃過,可她清冷的眉眼依然不見慌張。
“老爺,可要派人去綰兒的屋子裡搜。”葉氏試探著問道。
眉姨娘暗暗瞥了葉氏一眼,心中有了幾分明白。
姜平遠眉頭一緊,冷聲點頭道,“搜,讓胡媽媽和張嬤嬤一同去吧。”
他想到上次劉媽媽指使王氏害姜綰的事情,對葉氏身邊人還是有了幾分提防。這胡媽媽一直是在前院做事的,平時和葉氏沒什麼交集。
葉氏微笑著點頭,眼中的冷意一閃而過。
事情她已經安排好了,無論誰去搜,結果都是一樣的,只是姜平遠的做法顯然對她不夠信任了。
屋子裡頓時又安靜了下來,眉姨娘無聊地擺弄著手中的繡帕。平心而論,她對這姜綰也沒什麼好感,只是她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葉氏,她才出言幫她幾句而已。
只是今日她也看出葉氏這場局佈置得十分周密,便不想再牽扯進去,只打算冷眼旁觀這次姜綰能不能全身而退了。
“大姐姐,事到如今,你還不如直接承認了和王五的私情呢。省得一會兒東西翻出來,你只怕會更加難堪。”姜靈溪莞爾一笑,似是很為姜綰考慮的模樣。
姜綰面容平靜地看著她,淡淡笑道,“二妹妹怎麼就這般篤定會翻出東西,像是親眼見過一樣。”
“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姜靈溪冷冷一哼,露出了一絲怒容。
葉氏連忙拉過姜靈溪,看著姜綰柔聲笑道,“你妹妹也是一時著急,說了胡話。母親並不是懷疑你,我派人去你屋子裡搜查,也是想著還你一個清白。”
姜綰淺淺一笑,目光略過葉氏,向姜平遠問道,“若是搜不出那香囊,父親可會為我做主,還我一個公道。”
姜平遠見她神情始終堅定如常,不見絲毫慌張,不由地鬆開皺著的眉頭,肅然說道,“那是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冤枉你。”
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胡媽媽、張嬤嬤、還有姜綰院中的丫鬟百合都走了進來。
葉氏看到百合不由微微蹙眉,將目光轉向張嬤嬤,發現她們兩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古怪,心中頓時一沉。
“回老爺夫人,確實在小姐房中搜出一個香囊。”胡媽媽說道,她年紀不大,長著一張端方的臉,顯得十分嚴肅。
葉氏心中暗喜,臉上卻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向姜綰說道,“綰兒,你竟然真的做出這種事情。”
胡媽媽神色卻有些奇怪得看了葉氏一眼,又小心翼翼說道,“搜出的是個素色的陳舊香囊,香囊裡面也沒有放任何東西。”
姜綰卻走上前,接過這個香囊,將它完全展示在姜平遠的眼前,她淡淡開口道,“父親可認識這個香囊。”
姜平遠微怔,目光震動,似乎被它勾起來了什麼回憶。
“這是小時候我去莊子前,母親給我做的香囊。”姜綰淡淡說道,目光中閃爍著諷刺的意味。
這個母親,自然說的是姜平遠的原配,沈氏。
在這之前,姜綰一直讓春柳暗中關注百合的行動,直到昨天晚上春柳來報,說百合偷偷往她衣箱裡放了東西。
她就預感到今天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也做足了準備,包括用這個舊香囊替換了原本百合放置的香囊。
葉氏原本傷心的表情僵在了臉上,她再向張嬤嬤看去,卻見對方的目光也變得閃躲,不禁怒上心來。
姜平遠再看向姜綰的神色已經柔和的許多,他不由又掃了一眼葉氏,又指著百合問道,“為何把這個丫鬟帶過來。”
“這個丫鬟十分古怪。”胡媽媽說道,“老奴先是在小大姐屋內搜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發現,可這個外院的丫鬟卻突然跳出來提醒說,小姐的衣箱裡似乎藏了東西。於是我在小姐衣箱裡找到了個這個香囊,可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