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姜綰換了身衣服悄聲離開了姜府。
經過在小蒼山半個月的鍛鍊,姜綰體質好了不少。
她雖不至於會飛簷走壁,但翻個牆,或者對付點地痞小流氓還是不在話下的。
白天來姜府的路上她就觀察過,這姜府的位置離長公主府不過兩個街道,她自然要去探一探的,順便拿回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穿過兩個街道後,姜綰本以為會看到一個空空蕩蕩的長公主府,卻沒想到門口竟有兩名侍衛在守著,還掛了一圈亮堂堂的紅燈籠,像是還有人居住。
姜綰心裡一陣疑惑,長公主府如今是誰在居住?華臨淵如今已是翰林學士,自立了門戶並不住在長公主府了。
一想到華臨淵,姜綰心中便在冷笑不止。
三年前華臨淵只是個舉人,寒門出身的他初入京城,因沒有人脈和門路而接連尋差事碰壁。
兩人相遇之時,是在清驪書院。
那時雲菩瑤去書院尋一古籍,碰到了一個去書院求職卻被嘲弄的書生,捧高踩低是官場常態,雲菩瑤本是司空見慣了。卻見那書生仍不卑不亢地同那人致謝道別,他的後背挺括,整個人像一棵青松。過了幾日,她差人打聽了那書生的名字,原來是叫華臨淵。
本以為一棵青松,結果是條會咬人的狗。
姜綰定了定神,便翻牆進了府內,府內也同樣燈火通明,還有侍衛巡視。
她小心翼翼避開侍衛們的視線,來到了之前自己居住的西閣,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擺設。
寢室內擺著一頂香爐,精鍛炭火內夾雜著薰陸香,芳香宜人,澄青色的地磚都透出融融的暖熱之氣。中間有一扇紫檀屏風,那後面是一張楠木嵌象牙床。
姜綰想到死前身邊只有一個外院侍女銀素,必然是被華臨淵收買了。
她從死前一個月開始就被下了慢性毒藥,然後便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那她原本身邊的那幾個貼身侍女都被華臨淵暗害了嗎?現在害她的物證必然都已經被銷燬,如果連人證都沒有了,指證華臨淵下毒的這件事情會很難辦。
華臨淵和葉家聯合,用一張罪己書來證明她是自殺,可雲惟川真的會相信嗎?
不,他不會相信。
雲惟川知道她對自由的渴望,哪怕是在寂寥的長壽宮苦熬,經歷爾虞我詐的官場,也不會選擇自殺這條最愚蠢的路。
可現在沒有時間再多想了,姜綰爬上了楠木嵌象牙床,在床沿出摸了又摸,找到了那個暗格。
曾經她以防萬一,在暗格中放了許多銀票。她有一筆錢分散在各大錢莊內,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因為現在的她太缺錢了。
收好了銀票,姜綰迅速離開了長公主府。找了個錢莊,兌換了五百兩銀子。
銀票總額很大,她打算少量多次取,這樣不引人注目,也可以緩解燃眉之急。
離開錢莊後,姜綰特意選了一條小巷中走。
走了一會兒她隱約感覺有什麼人在跟著自己,仔細聽卻又聽不見腳步聲,這種感覺奇怪又熟悉。
無論她走得快或者慢,那人總和她保持了一定距離。
姜綰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她突然停下腳步,朝著黑漆漆的巷子說道,“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只見那人身形一動,頃刻間便到了自己五丈內。
姜綰已有準備,迅速側身閃躲,躲避了他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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