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怎麼敢動用私刑。”張媽媽臉色大變,她猛烈地掙扎起來,卻又被婆子們牢牢控制住無法動彈。
“我為何不敢?”姜綰反問著,又冷聲吩咐道,“現在就灌。”
“是。”青蘿一臉冷漠地走上前,捏住張媽媽的下巴,就要將燙水往她嘴裡灌去。
張媽媽雙目瞪圓,她用餘光看著姜綰冷漠的面色,如墜冰窖。飛濺出地幾滴水剛落到她的嘴唇上,她就爆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她突然尖叫著喊道,“大小姐,我說,我什麼都說”
“停下。”姜綰說道。
青蘿聞言立刻鬆開了手。
張媽媽腿一軟倒在地上,她喘著粗氣,嘴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她再看姜綰的眼神變得驚懼不已,彷彿在看一個魔鬼。
“想必大小姐已經發現了那塊玉佩,那玉佩確實是夫人派人暗中放進匣子的。”張嬤嬤忍著痛說得極快。”今日也是是夫人派我來探查大小姐的動向,她聽說那天晚上你去了趟禪竹院,便猜測你已經發現了匣子中的異常。”
“那塊玉佩究竟是誰的?”姜綰問道。
張媽媽雙唇顫抖,“奴婢不敢說謊,可我真的不知那玉佩有何蹊蹺,只知道它原本是棲霞院中之物。”
棲霞院?姜綰眉心一凝,她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書棋聞言也緊皺了雙眉,說道,“小姐,棲霞院是咱們府中的禁地。這個院子在內院的最東邊,提到這個地方府中人人都很忌諱。”
姜綰點了點頭,又掃了眼張媽媽,“葉氏原本的計劃是什麼。”
“夫人計劃將您引到棲霞院中,然後設計讓老夫人撞見,那塊玉佩其實只是作為後手而已。”張媽媽垂著頭說道。
看到姜綰神色越是平靜,張媽媽就越覺得害怕,她努力將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夫人擔心您能言善辯,因此佈置了這塊玉佩,倒時候您人在棲霞院,又在您的院裡搜出棲霞院中的東西,您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書棋蹙眉解釋道,“早些年老夫人派人封了這棲霞院,後來便一直就沒人在裡面住了。聽說前段時間有個新來的丫鬟誤闖了那個地方,直接被老夫人下令杖斃了。”
青蘿聞言也一驚,怒道,“大夫人真是好狠毒的心思,這是要斷了老夫人對小姐的愛重。”
“聽起來是不錯的計劃。”姜綰淡淡說道,她的神情看起來並不覺得意外。
張媽媽看著她平靜的面容,又掃了眼青蘿手中的冒著熱氣的茶壺,只覺得心驚肉跳,她連著磕了兩個頭,又說道,“大小姐,老奴說得句句屬實。”
“只是,你們如何確定我一定會上鉤,即使我不清楚棲霞院的背景,書棋也必然會提醒我。”姜綰繼續說道。
“夫人已經做了周密的佈置,她知道你與四小姐關係親密,因此買通了四小姐屋裡的一個小丫鬟,要用四小姐的名義,引您去棲霞院”張媽媽顫著聲一五一十地向姜綰說道說道。
原本葉氏聽說姜綰當晚發現那枚玉佩,還親自去了禪竹院說明了情況,她見事情的發展脫離了她們的預期,準備暫停這個計劃。
可今日李氏帶著姜靈渝外出去寺廟中祈福,並不在府內,是個很好的機會,加上姜綰和蔣氏那晚似乎爭執了幾句,確定還是繼續進行,因此派了張媽媽來觀察姜綰的動向。
葉氏十分確定,若是計劃順利進行,蔣氏親眼看到姜綰出現棲霞院中,必然會大發雷霆,並且對姜綰寒了心。
“我知道了。”姜綰的臉上沒有怒色,一雙眼睛卻幽深如寒潭。
“請小姐看來老奴全盤告知的份上,饒恕我的過錯。”張嬤嬤哀求道。
“你回去告訴母親,就說託你辦的事情都妥了,你確信我今天晚上會去棲霞院。”姜綰說道。
姜綰的神色過於鎮定,張嬤嬤完全看不出她的心思,可她黑亮亮的眼睛卻讓張媽媽看著直發毛。
張嬤嬤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若是夫人起了疑心,不相信我怎麼辦。”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伺候母親多年,總該有辦法不讓她懷疑的,是不是?”姜綰語氣輕柔,露出一抹微笑道。
張媽媽心裡打起鼓來,她有些後悔了,明知道姜綰是個不好惹的,還非要自告奮勇攬上這個活。
“當然,這件事情你若是辦得好,我也不會虧待你。”說擺,姜綰看了一眼書棋。
書棋意會,拿出一張銀票放到了張媽媽面前。
張媽媽謹慎地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