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書棋臉上的微笑斂了斂,正色道,“三小姐,自己說的話是要負責的,這般捕風捉影的話可不能胡亂說。”
青蘿端著一隻銅面盆從屋中走了出來,她的性子一向比書棋直接。
她沒好氣地看著姜靈濛,“大小姐昨日早早就睡下了,今日不在屋子裡能去哪裡。也不知三小姐是何用心,竟然說出這等誹謗之言。”
“我是擔心大姐姐,並沒有其他意思。”姜靈濛臉色一白,連忙解釋道。
書棋也輕輕拉了拉青蘿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太過沖動。姜靈濛雖是庶女也是府上的小姐主子,無論如何她們這些丫鬟也不能對府上主子無禮。
姜靈渝已經走到了屋外,聞言又折了回來。
“大姐姐最是守規矩的,肯定是那門房看錯人了。再說染了風寒本就容易嗜睡,上次我染了風寒,頭疼地厲害,就在榻上整整躺了三日才起來呢。”她言語直率。
見姜靈濛垂眸不言,她又好心勸道,“我要走了,三姐姐也不要在這裡打攪大姐姐休息了。”
說音落下,院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眾人齊齊望去,卻看到姜平遠端著一臉肅容走進了芝蘭院。
“老爺。”
書棋和青蘿最先注意到他,連忙行禮道。
兩人暗暗對視了一眼,心中也多了一絲納悶和凝重。
這芝蘭院幾時這般熱鬧了,一個兩個的都往這裡湊。
姜靈濛和姜靈渝有些驚訝,也不再顧著說話而是向姜平遠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你們兩個怎麼也在這裡?”姜平遠的面容看起來有些嚴肅。
姜靈渝笑眯眯解釋道,“大伯父,我們正準備要走了。今日我和三姐姐來的不巧,大姐姐身體不舒服正在休息呢。”
姜平遠聽完臉色卻有些古怪,他目光威嚴掃了眼站在屋門前的兩個丫鬟。
“綰兒當真在屋子裡?”姜平遠問道。
他這個問的很是奇怪,書棋卻從容不迫答道,“回老爺的話,小姐今日沒有離開芝蘭院一步。”
姜平遠的眉頭卻皺了起來,他剛說要說道,便聽到屋中傳來熟悉的女聲。
“青蘿,書棋,是誰在外邊?”
這聲音聽起來很輕柔,像是剛睡醒的模樣,卻很明顯就是姜綰的聲音。
姜平遠的臉色也稍稍有了一絲緩和。
“小姐,是老爺和兩位小姐來看您了。”
“請他們進來坐吧。”
書棋喚來兩個小丫鬟去引客奉茶,自己和青蘿則是連忙走進室內給姜綰梳妝換衣。
過了一會,姜綰從內室走了出來。
“父親,兩位妹妹,讓你久等了。”
姜綰穿了件素淨的青色衣裙,梳著簡單的髮髻,儀態依舊落落大方。
她的面容似乎有些蒼白帶著病容,但卻更顯得肌膚勝雪,眸光清亮,整個人清麗得如同山水畫中走出的人物一般。
她一出現,眾人便覺得眼前一亮。
就連姜平遠都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女兒的確生了一副好相貌,就連儀態都是一等一的。
若不是年紀稍小一些,放眼整個京城,貴女中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她的。
“大姐姐,是不是我剛才太吵了,把你給吵醒了。”
姜靈渝按捺不住急性子,湊到姜綰身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姜綰微微一笑,搖頭道,“沒有,這個時候我本來也該醒了。只是染了風寒,身子乏力地緊,就多躺了一會。”
說罷,她便拉著姜靈渝坐到了椅子上。
“既然不舒服,就應該讓大夫好好看看,不能太大意。”姜平遠對姜綰說道。
他的目光中除了關心,還有一絲審視。
姜綰笑道,”父親不必擔憂,我只是著了涼,這風寒也不是什麼大病,只需靜養幾日便會痊癒了。”
姜平遠頷首也沒再強求,他喝了口茶,目光在姜綰身上打量了片刻。
“聽說你那位沈家表弟在回府路上失了蹤,這件事有眉目了嗎?”
一旁的姜靈渝聞言驚訝道,“大姐姐,是上次來我們府上做客的那位沈家哥哥麼,他怎麼會失蹤呢?”
姜綰見姜平遠眼中的試探和審視越發明顯,並沒有立刻回答。
她淡淡一笑,轉頭問道,“青蘿,前幾日庫房是不是送來了一盒時興的珠花?”
“是的,小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