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將證據直接交給大理寺和刑部。依照本朝律法,此兇徒應當被施以斬刑。唯有此舉,方能警示世人,為我兄長昭雪。”
說罷,沈鈺的眸中似乎燃起一縷明亮的火光。
他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反倒姜綰和言殊內心震動,陷入了沉思。
過了半晌,言殊微笑道,“說得好,持戒而行,方得始終,我支援你的決定。”
他眸中的笑容依舊漫不經心,語氣卻多了一絲鄭重。
姜綰也不再出言反對,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德準繩,她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強迫別人。
她微微思忖,說道,“此舉可行,只不過你一介白丁庶民,狀告朝廷官員。你敢做,可這樣的案子,他們未必敢接。”
“我與沈鈺一同前去,有我在,他們不接也得接。”言殊眉梢輕挑,熠熠生輝的鳳眸,在陡然間多了分凌厲逼人之氣。
沈鈺和鶴影還不知曉言殊的真實身份,卻不約而同感受了來自他身上威懾力。
“這也是個辦法,但並不算十全之法。況且在旁人眼中,你初入京都,便插手於這個案子,難保不會落人口舌且製造事端。”姜綰從容不迫地說道。
言殊聞言,便明白姜綰已經想到了更好的辦法。
“綰綰,說說你的主意。”他頗有興致地看著她微笑。
他的目光灼灼,連“綰綰”這兩個字,都被他喚出了一絲親密繾綣之意。
姜綰被他盯著不自在,瞥了他一眼以示警告,起伏的心跳才緩緩鎮定下來。
“皇城朝天門外設有一道登聞鼓,若有冤抑或急案者可擊鼓上聞。”她收回目光,正色道, “登聞鼓一響,此案京都府衙不得不審。”
依大梁律法,凡擊鼓之案,嚴禁府衙以任何理由置之不理,重案甚至會被逐級呈奏至皇帝親審。
但也同樣對擊鼓者和案情大小有要求,唯有嚴重至近親親屬被殺害者,方可擊鼓。若因細小或不嚴重的案子擊鼓,會被按律施以嚴懲。
沈鈺稍加思索,點頭堅定道,“好,我去敲登聞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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