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結束,賓客陸續離開,各自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大姐姐,你剛才在和那位葉小姐說什麼呢。”姜靈渝好奇地問道。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說了些祝福的話。”姜綰神色自若。
“可她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呢。”姜靈渝有些疑惑,又心直口快道,“難道葉小姐不願意入宮做皇帝的妃子?可人人都說這是天大的福氣”
“渝兒。”
李氏蹙眉掃了她一眼,示意她少說些話。生怕她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語被旁的有心人聽了去。
她見馬車就在前面,又對姜靈渝說道,“你和你三姐姐坐一輛車吧,我與綰兒有些話要說。”
姜靈渝“哦”了一聲,又向姜綰眨了眨眼睛,然後和姜靈濛上了一輛馬車。
姜綰見李氏特意支開了姜靈渝,顯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問自己。
上了馬車,李氏的笑容中露出了一絲歉意,又道,“綰兒,今日我也很想替你說話,只是實在得罪不起那葉家小姐。看她的樣子估計是來著不善,恐怕早已與葉氏串通好了。”
哪怕她已經猜測到葉瀾煙可能會在衣服或者其他事情上動手腳,會對姜綰不利,可她也沒膽子當面和葉瀾煙過不去。
“幸好,你沒有出事。”李氏鬆了口氣又說道。
她說這句話,倒也有幾分真心,畢竟在與葉氏抗衡這件事上,她與姜綰算是同一戰線的。
“二嬸不必自責。”姜綰神色淡淡的,又道,“你我之前就約法三章過,你只要不幫著葉氏害我即可,我並不需要你在表面上支援我,或者幫我做什麼事。”
李氏連忙笑道,“這是自然的,你只管放心。我與葉氏為了這管家權已經水火不容,她給我使了那麼多絆子,我又如何還會幫著她助紂為虐呢。”
說到這裡,她突然發現自己在面對姜綰時,不知不覺間多了一絲敬畏。
只因為姜綰實在是太邪門了,不僅每次都能在葉氏的陰謀詭計下全身而退,甚至還能禍水東引,反過來讓葉氏和姜靈溪吃上苦頭。
“我知道二嬸是個聰明人。”姜綰淡淡一笑。
“說來也是奇怪,宴會開始前你母親和溪兒便離開了,整場宴會間都沒有出現。”李氏笑了笑說道。
她掃了眼姜綰的神情,“我剛才看馬車也少了一輛,莫非是她們是有什麼急事先回府了。”
“二嬸話裡有話,你想知道些什麼,不如就直接問吧。”姜綰面容平靜,並不打算接著和李氏打啞謎。
李氏不由地訕笑,她清了清嗓,又正色了幾分。
“我猜測,這件事情應該與綰兒脫不開干係吧。她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綰兒可否給我透個底。”
畢竟是在宮中,哪怕是件小事,可容易釀成大禍,禍及整個家族,因此李氏擔心自己會因為葉氏受到什麼牽連。
“告訴二嬸也無妨。”姜綰黑眸幽深,泛著淡淡的冷光。
她說出了事情的始末,但適當地隱去了自己的所為。
這件事情確實沒必要隱瞞,及時她不說,李氏也可以從其他途徑打探到。
“什麼?竟然會在冷宮中做”李氏臉色大變,又適時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葉氏處心積慮地布了一場局,只可惜,入局得卻是她的女兒,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姜綰的笑容雲淡風輕。
“可這事關係著皇家臉面,只怕陛下不會輕易地放她們離開。”李氏想得深了,不由地吸了口涼氣,“就怕因為這件事情把整個姜家都牽連上”
想到這裡,她不由地恨毒了葉氏。
“未必。”姜綰鎮定地說道,“我看到父親跟著陛下身邊那位掌印公公離開了,陛下應當是讓他自行去解決。”
“陛下竟然這般仁慈。”李氏一愣,只覺得意想不到。
“或許是吧。”姜綰淡淡道。
她心中卻知道,雲惟川這麼做並不是仁慈,他只是漠視一切,且猜測到了這件事情與她有關。
李氏還是有些擔憂,“可葉家並不是好惹的,你與那葉小姐算是結下樑子,待她入宮為妃,只怕不會輕易放過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葉小姐的手也得能伸那麼長才行。”姜綰的面容十分鎮定。
“這葉小姐是葉閣老獨女,想來頗受寵愛,若是葉閣老遷怒於姜家”李氏愁容不展。
聽說葉首輔在吏部一向很有話語權,若是得罪了葉家豈不是升職無望。她還等著姜二老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