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妹妹莫要害怕,雖然我還不瞭解這件事情的原委,只不過有我在這裡,總不會讓靖星亂來。”葉瀾煙面含笑容說道,言語間絲毫沒有偏頗之意。
說著,她又對葉靖星輕嗔道,“你呀,這段時間在軍營中只顧舞刀弄槍,性子也越發桀驁難馴了。同女兒家說話,怎麼還似打仗般兇狠,改日我該讓叔母好好教訓你了。”
葉瀾煙這番聽起來是在護著姜綰,卻也給足了葉靖星臺階下。
葉靖星看著姜綰輕哼了一聲,也沒再說話。
姜綰微微一笑,“有葉小姐為我做主,我就放心了。”
她看了一眼葉靖星,淺淡的笑容中在葉靖星眼中卻帶著有恃無恐的意味。
葉靖星見她剛才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現在又換了一副柔弱需要幫助的模樣,一時間心中火起,只覺得這個女子實在是狡猾至極。
他不怒反笑道,“真是有趣,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沒想到還有兩幅切換自如的面孔,實在是少見。”
“原來侮辱客人,就是昭勇將軍府的待客之道。也罷,既然呆在這裡礙了葉少爺的臉,那我走便是了。”姜綰微笑道。
她本就打算要尋個由頭提前離開,便正好順著葉靖星的話說下去。
劉語繡見葉靖星態度張狂,對待姜綰絲毫沒有尊重可言,臉色也沉了起來。
“綰兒,我跟你一起走。”她拉起姜綰的手說道。
姜綰點了點頭,又對葉瀾煙道,“葉小姐告辭。”
葉瀾煙笑容不減,卻沒有出言阻攔。
“好,來日若有機會,我再請兩位小姐喝茶。”
葉靖星見姜綰轉身離開,冷聲道,“不準走,你給我站住。”
姜綰沒有理會他,腳步也沒有停下,她和劉語繡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迴廊上。
葉瀾煙見葉靖星咬牙切齒地看著姜綰的背影,突然笑道,“靖星,你看起來對這位姜家小姐很興趣。”
葉靖星一愣,反駁道,“姐姐是不瞭解她的真面目,她剛才那副柔弱可欺的樣子都是裝的,我對這樣心機深又狡詐的女子能有什麼興趣?”
“是麼,你剛回京都不久,怎麼會這般瞭解她。”葉瀾煙笑容和煦,看起來對姜綰很是好奇。
“剛才我拜見母親時,碰到了那位嫁到姜家的堂姑。原先我就聽母親說起過姜家還有個鄉下長大的女兒,卻一直未曾見過。也就是剛才才知道,半年前姜綰一回姜家就把整個後院鬧得雞飛狗跳,還仗著姜家老夫人寵愛,整日與我堂姑作對。”葉靖星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聽說她生母早逝,小小年紀又被送到鄉下莊子,怕是在家中受了不少委屈吧。”葉瀾煙微笑道。
葉靖星一臉不屑,“那也只能怪她命硬,可死了自己母親,怪不得旁人。堂姑能將她從鄉下接回府已經是恩賜,若尋常人自該掂量一下處境,夾著尾巴做人。可她卻絲毫不知感激,實在狂妄至極。”
“她畢竟是姜家嫡長女,又不是那下等的庶女身份,有些脾氣也在情理之中。”
“從來沒有女人敢用這副態度對我說話,管她是哪家的嫡女還是庶女,我可不會慣著她。敢將葉氏一族不放在眼裡的人,我就非要讓她嚐嚐苦頭。”葉靖星冷聲道。
“男子該將精力花在朝堂中,何必分心參與這些內宅之事。”葉瀾煙的微笑有些意味深長。
或許葉靖星還沒有察覺,可葉瀾煙卻看出了葉靖星對姜綰的厭惡中,還帶著一種奇怪的征服欲。
“我只是看不慣一個小角色在我面前這麼猖狂罷了。”葉靖星冷聲辯駁道。
畢竟葉靖星出身顯赫,有葉氏一族的保駕護航,他從小到大都是一路順遂。無論是在京都中,還是在軍隊裡,幾乎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可明明是一個讓他厭惡的女子,卻偏偏讓他受到這般冷待,這讓他很是不甘。
葉瀾煙又笑道,“如今你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我看叔母這段日子對此事很是上心,卻還遲遲未將人選定下,我也好奇你究竟會鐘意什麼樣的女子。”
葉靖星的臉上沒什麼波瀾,似乎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
“娶妻娶賢,能為葉家繁衍子嗣,並且有掌管中饋,管理好後院的本事才是最重要的,鐘意不鐘意全都是其次。若往後碰上些喜歡的,左不過就是收幾房妾室的事情。況且有母親盯著,自然會為我尋一位合格的新婦。”葉靖星說道。
“沒成想到你在娶妻這件事情上,倒是想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