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紅面容猙獰,目眥欲裂,她披散著燒燬了一半的頭髮。
她一手攥著王氏的一角,另一隻手一直指著姜綰所在屋子的方向,口中“咿咿呀呀”卻發不出聲。
“我的心肝。”看著羅紅燒燬的臉,王氏心疼至極,肝腸摧斷。
王氏看懂了羅紅手指的方向,安撫著羅紅,面帶狠厲,恨聲道,“這小賤人看著膽小又老實,誰知是個心黑的,竟然會對你下這樣的狠手。”
她絲毫沒有反省自己這對母女對姜綰又做了什麼。
“你放心,娘已經給主家送信了,若主家這次還不派人來接回這小賤人,指定是不要她了,到時候看我怎麼弄死她。”王氏一張老臉凶神惡煞,咬著牙說道。
後幾日,姜綰每逢碰到王氏都能感受倒她陰惻惻的目光,她卻面不改色地迎接上去,像絲毫不瞭解也不關心羅紅的事情。
她預料到王氏會向姜家送信,她也正是要借王氏的手看看姜家的態度。
她在這莊子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若姜家人再不來接自己去姜府,她就要另做回京都的打算了。
“小姐別莫去那些危險的地方,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老奴可不好向主家交代。”王氏看姜綰每日都要出門,端著一張老臉皮笑肉不笑道。
“不勞羅嬸關心了,只是呆在院子似乎也不安全。”姜綰語調平穩,卻意有所指。
她黑眸明亮,莫名有種不可侵犯的氣勢。
王氏恨得牙根癢癢,卻又不得不嚥進肚子。
夜晚,姜綰又被噩夢驚醒了,前世的畫面總在她腦中打轉。
華臨淵陰冷的表情,葉瀾煙天真無害的笑容
內心的恨意變成了一把尖刀,反反覆覆凌遲著她的心,讓她瞬間再無睡意,起身隨著心意便走去了小蒼山。
這是姜綰第一次夜裡爬小蒼山。
夜晚的山林,周圍的一切都沉寂了下來,白天的喧囂都無影無蹤。一輪明月高掛夜空,一縷縷銀白色的月輝照進山林。
夜色如水,讓人的心情都一片沉靜,她忍不住又陷入了回憶。
那日,只有十歲的她和叛軍對峙,聞著空氣彌散著的血腥氣,內心早已驚懼不已。
“不準動他,有事衝我來。”八歲的雲惟川聲音稚嫩,白皙又漂亮的臉上確是視死如歸的堅毅神情。
雲惟川突然向前邁了一步,站到了她的身邊。
他轉頭向她揚起一個微笑,笑容中有一絲告別的意味,又伸出手緊緊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卻莫名讓她安心,頓時她多了幾分勇氣。
一個叛軍利落地提刀衝出,就要向他們砍來,卻被叛軍首領攔住了。
叛軍首領說道,“先別動手,王下令要留活口。”
然後就開啟了他們長達五年的監禁生涯
姜綰就著月色,掏出了那塊刻著“綰”的玉佩反覆摩挲著,黑眸中似有碎星閃爍。
八歲那年消失的玉佩為什麼會出現在“姜綰”身上,自己和“姜綰”相差了七歲,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呢。
已行至半山腰,姜綰突然頓住了腳步。
她對氣味很敏感,空氣似有一種若隱若現的一股血腥之氣,她心中頓時響起了警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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