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姜榆在城裡待的最後幾天,因為她的介紹信到期,要回鄉下去了。
所幸她已經解決了物件的事,不算一無所獲。
“住了這麼久,還真捨不得叫你回去。”
姜榆笑嘻嘻道:“姨婆,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姚香玲點點頭,“反正你也快結婚了,回頭我想見你,天天都能見。”
賀庭嶽這幾日送了不少東西回來,姜榆卻不想帶。
“都留給姨婆吧。”
姚香玲嗔道:“姨婆差你這點東西不成?你在城裡這麼久,回家怎麼能空手回?賀庭嶽是你的靠山,他的名頭好用,你得風風光光回去,叫你爸媽有個忌憚,不敢再盤算著賣你。”
尤其是姜浩那小子,心裡肯定憋著壞主意。
姜榆心裡一暖,在城裡這段時間,她收穫許多,不全然只是賀庭嶽。
她有了朋友,和姨婆關係更親近了幾分。
“姨婆,謝謝你。”
姚香玲擺擺手,“別說這些了,快下去吧,小賀都等急了。”
姜榆臉頰一熱,拎著自己的行李下樓。
來的時候行李輕便,連衣服都沒兩件。
等走的時候,袋子鼓鼓,都快裝不下了。
“姨婆,那我先回去了,我趕明兒回來看你。”
“去吧去吧,再不走小賀都成望夫石了。”
趙老太伸出腦袋看了一眼,“老姚,姜榆有物件啦?”
姚香玲和她向來不對付,態度很是不客氣。
“有了,別整天盯著我家了。”
這趙老太有個鄉下的侄孫,上門打秋風好多回了,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好吃懶做,娶不上媳婦。
從姜榆過來,趙老太便整天盯著,想把姜榆和她侄孫湊對。
被姚老太懟了句,趙老太訕訕。
“誰整天盯著了,我就問問。”
說罷,便老大不高興關上門。
而這時,姜榆已經走下了樓。
賀庭嶽順勢接過了她的行李,綁在了後面的座位。
姜榆一愣,那她坐哪裡?
賀庭嶽面不改色,拍拍前面的槓。
“我給你準備了東西墊著,你坐這裡。”
姜榆微微瞠目,她倒不是覺得坐那裡不舒服。
只是那樣的話,豈不是和坐在他懷裡差不多。
賀庭嶽先上了腳踏車,鳳眸深了幾分。
“小榆,上來。”
姜榆有些難為情,“會不會不太好呀?”
賀庭嶽道:“我們是物件,很快就要結婚了,這有什麼不好?”
大街上很多人都是這麼坐的。
話說要不是看到別人這樣坐,他還沒想到呢。
坐在後面一點都不好,他連姜榆的臉都看不到。
見他堅持,姜榆才坐了上去。
這條槓太高,她還得賀庭嶽抱著才能坐上去,雙腳懸空。
“要是坐不穩,可以摟著我。”
姜榆本就是側坐,摟著他的腰,就得把臉埋在他懷裡。
她嗔了一眼,“坐得穩,快走吧。”
賀庭嶽眼底掠過一絲失望,但能靠她這麼近,心裡已經很滿足。
兩人除了這些天,感情迅速升溫,但都很守規矩,沒有越過雷池一步。
除了拉拉小手,沒做過丁點出格的事。
姜榆和謝菲菲說起的時候,謝菲菲還直搖頭,說賀庭嶽實在正經。
她和林長安可早就親嘴了。
姜榆忍不住抬頭,瞧見了賀庭嶽流暢的下頜線條。
越過堅毅的下頜,是他的嘴唇。
他的唇瓣有些薄,很自然的唇色,不知道親起來是什麼感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姜榆倉皇低下頭,她怎麼能想那麼羞人的事。
不知不覺,兩人到了車站。
賀庭嶽掏錢買票,姜榆忙道:“我自己來。”
但沒攔住,他已經買了兩張票。
姜榆直皺眉,“我有錢的。”
賀庭嶽道:“要是我們結了婚,你還要分這麼清楚嗎?”
“可我們還沒結婚呢。”姚香玲給了她二十塊錢,和她特地囑咐,還沒結婚,不能老是花男同志的錢。
賀庭嶽卻正色道:“在我眼裡,你現在就是我媳婦,給你花錢,那是天經地義。”
姜榆又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