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回家住,勒令他敢入贅,就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還跑到謝晉昌的辦公室和他拍桌子,說林長安是他的獨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入贅。
姜榆諷刺道:“現在知道是他獨子了,早幹嘛去了?那林長安怎麼說。”
“林長安沒搭理他,說他想斷絕關係,隨時能夠登報。”
也就是林長安一如既往堅持,謝菲菲心裡才覺得安慰許多。
“對了,我爸上回讓我找你說件事。”
謝菲菲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大院兒的人都在各忙各的,才偷偷湊近說話。
“二廠宣傳科有一個招工名額,還沒公開。”
姜榆一愣,“二廠?這比報社競爭更大吧?”
謝菲菲點點頭,“那是肯定的,這是正式工,尤其是宣傳科這種坐辦公室的工作,更難。”
謝晉昌當初不捨得謝菲菲去一線車間做女工,但辦公室工作競爭大,才轉而把她安排進了供銷社。
姜榆不大抱希望,“那我肯定不行,我連城裡戶口都沒有。”
“這次採用內推的形式,只有中高層領導級別推薦的人才有資格報名。報名人數被限制了,競爭相對會少一些。而且是由辦公室領導統一參與筆試和麵試,能一定程度上保證公平性,不然我爸也不會讓你參加。”
謝晉昌敢讓姜榆參加,一是他會作為姜榆的推薦人,二是他知道這個位置沒有被內定。
姜榆只要實力足夠,能脫穎而出,獲得這份工作的機會非常大。
有了謝菲菲的一番話,姜榆心裡多了幾分信心。
“我一定會努力,如果我能獲得這份工作,肯定不會忘了謝叔叔的提攜之恩!”
謝菲菲不喜歡咬文嚼字,嗔了她一眼。
“我爸媽說了,這都是相互的。”
況且這推薦人選,也不是任何人都行。
總得有點能耐,才能被推薦,不然無法服眾。
姜榆先前在報社的面試成績,以及她的文筆,這都成為了謝晉昌推薦她的理由。
謝菲菲說完就走,帶著肉回家去了。
她前腳剛走,段玉珍來了。
她今個兒結婚,身上的嫁衣都沒換,姜榆瞧她這氣勢,估摸著是上門興師問罪來了。
林冬花看她這模樣,怕把事情鬧大,連忙迎上。
“玉珍,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段玉珍冷冷睇著她,“我為什麼回來,你能不知道?我的喜酒,我自家人都不出面,這算什麼?”
林冬花神色冷淡了幾分,“大家都不去,你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你爺爺沒看上嚴文軒,覺得他不是良配,你非要嫁,他自然不同意。”
“不想我嫁,早先怎麼不說,非要等我酒席定下才說,我這時候匆忙悔婚,別人怎麼看我?”
段玉珍一雙眼哭得紅腫,如今又忍不住落下眼淚來。
她實在委屈極了,嚴文軒都說他和張曦月的事是誤會,怎麼她的家裡人就是不理解呢!
林冬花心裡愁緒萬千,不知該如何說。
她一個做嫂子的,多說兩句還惹人嫌。
“玉珍,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飛燕跟你從小一塊兒長大,你就寧願相信嚴文軒的話,都不願意相信飛燕?小賀和飛燕兄妹倆的脾性,你還不清楚嗎?你爺爺如果原先就知道嚴文軒這些破事兒,他哪裡會同意這樁婚事。”
段玉珍心裡恨極,咬著牙道:“我不信的是姜榆!要不是她,我也用不著匆忙嫁出去!”
從前嚴文軒和張曦月在一起時,她就看不上。
匆忙選了他,也是因為自己慌不擇路。
她要是有其他法子,犯得著嫁一個自己看不上的男人嗎?
“這些都過去了,再提起來沒意思。我爸媽呢,他們今天去嚴家賠個罪,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我們倆家照舊按親戚來往。”
外頭聽著的人暗暗搖頭,這才剛嫁出去呢,竟然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姜榆只管聽著,也不插嘴。
後面也沒聽見林冬花說了什麼,段玉珍抓起一個杯子砸了,掩面而泣跑了出來。
“這可是你們不講情面,回頭別說我不孝!往後我的事不用你們管,我也不會再管段家的事,你們就當沒生過我!”
徐麗華聽得直搖頭:“真是作孽哦,養你這麼大,哪裡能當做沒生過你。不指著你養老就算了,竟然還養出仇人來了。”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