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這裡到入海口有大概兩三公里的路程。
路不好走,我用了半個小時才到峽谷位置。
峽谷高低差太大,我又沿著海岸線往北走,大約走了一公里左右,才走到沙灘。
我不懂什麼製鹽,但也知道原理,就是不斷的提純海水中的鹽分。
來的時候我帶上了煮飯用的鐵鍋。
舀了一些海水,然後在附近尋找乾柴,生火,燒水。
海邊很熱,我找了個椰子樹,但還是烤的渾身通紅,渾身刺痛。
一鍋海水,煮了半個小時才幹涸。
鍋裡留下一層薄薄的白色鹽漬。
我用刀子刮下來,只有很少一點,放在嘴裡舔了舔,很苦,又鹹又澀,難吃的很。
粗鹽都是這味道,想要精鹽還吃還得二次加工,用乾淨的水過濾一遍其中的雜質,重新熬煮。
可是這效率也太低了,就算我在海邊一整天,可能還不夠我們兩天吃的。
我又想到用太陽曬。
但是沒有塑膠布,沒辦法收集海水。
反正來都來了,我索性就坐在海邊,用火慢慢煮。
熬了一天,面板黑了一度,後背很疼不知道是不是曬得破皮了,疼的很。
臨近天黑,我收拾東西回去。
鍋裡已經有了不少鹽粒,難吃歸難吃,至少有的吃。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都到海邊曬鹽,胳膊和肩膀上的皮掉了一層又一層,面板也逐漸向著古銅色靠攏。
儲存下來的鹽也灌滿了一個瓶子,省著點吃還是能用上一段時間的。
這天,天上陰沉沉的,飄著濛濛細雨,我沒有再去海邊,躺在
房子裡休息。
黃泥找到了,我們用泥巴混雜著河沙做成類似於混凝土一樣的粘合物,用淺灘上的石頭在房子外圍重新砌了一層牆。
我不會做煙囪,所以灶臺是在外面的,搭了個小窩棚,避免做飯的時候淋雨。
韓旺和王義在河邊釣魚。
這兩個人平日裡看起來水火不容,一個話多,一個木訥,結果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房間裡的人不少,忘記做窗戶了,悶得很。
王水琴瞥了我一眼,起身拍拍屁股,“海哥,房間裡太悶了,我想出去轉轉。”
我明白她的意思,這幾天忙的暈頭轉向,根本沒時間休息,正好也想了,於是站起來說,“走吧,我陪你。”
姚瑄瑄目光在我們兩人之間轉來轉去,忽然起身道,“我也去。”
林小池猶豫了兩秒,“那我也去。”
塞麗娜見我們都出去了,她剛準備舉手,愛沙拉就把她的手壓下來說,“你別湊熱鬧。”
塞麗娜撇著嘴,“我也想出去玩嘛。”
愛沙拉教訓道,“外面下雨呢,老實待著。”
我有些無奈。
這幾個女人看的我太緊了,只要有一個提出外出,另外兩個肯定要跟著。
搞的我想偷偷的坐點什麼都不行。
看來應該多建幾座房子,注重一下隱私,這樣下去我不得憋死。
王水琴也一臉幽怨。
姚瑄瑄拉著她的手,笑盈盈的說,“走吧,一起出去呀。”
林小池則抱著我的胳膊,她沒有姚瑄瑄那麼直接,但宣示主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話都說到這裡了,再不情願也得硬著頭皮外出。
營地附近這些日子已經走過許多遍,也留下了不少痕跡,原本還有一些野獸會來試探,但留下屍體後,現在都躲著我們走。
只要不是走的太遠,不擔心有危險。
我們四個人走在濛濛細雨裡,和電視劇裡演得浪漫一點都不沾邊,我只覺得很傻x。
溜達了一會兒,可能她們也覺得這樣下去太蠢了,又提出一起去釣魚。
韓旺和王義見我們四個人一起過來,默默的收起魚竿去了上游。
這些日子我又製作了不少魚鉤,是為數不多的娛樂專案,幾個女人沒事兒的時候也會來甩幾桿兒,偶爾還能有所收穫,改善改善伙食。
坐在河邊,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聊著這幾日的趣事兒。
似乎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不錯。
就是隻能看不能吃,有點憋得慌。
坐在河邊想著事情,不知不覺有了睏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