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旺說的話也有那麼些道理。

以前猴子不怕我，現在猴子見我就跑，或許和我殺了人後身上的戾氣有關。

動物的直覺都很敏銳，能分辨出誰更危險。

等我們兩人返回，眾女已經開始切肉烤肉了。

外面下著大雨，山洞裡的溼氣很重，牆壁上都掛著水珠，一些巖壁的縫隙開始滲水，在凹凸不明的地面上匯聚成一個一個的小水窪。

我們只能挑著乾淨的地方坐。

韓旺看著外面的天氣感嘆說，“暴風雨又要來了，這天氣就和女人的臉，說變就變。”

但緊接著看到眾女抬頭盯著他，連忙訕訕改口，“口誤，口誤，我這人最賤。”

林小池依偎在我的身旁，不高興的說，“海哥幹嘛要留下他，這人看著就不正經，滿口花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我們賣了。”

我說，“不能，他現在心向著我們。”

林小池不明所以，“為什麼？”

我還真不好解釋。

總不能說我們是一起殺過人的好兄弟。

好在這時姚瑄瑄岔開話題，她想的一向很多，“如果我們離開這裡，接下來要去哪，外面的雨下的這麼大，我們長時間淋雨會感冒的。如果再起颱風，我們的處境會

很危險。”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

能找到目前這個山洞已經是運氣了，換個地方，不知道又要漂泊多久。

我安慰她說，“如果這雨一直這樣下，我們就不著急走，等雨小一些再說吧。”

山洞裡烤肉香味瀰漫，我卻沒胃口。

過了會兒，王水琴說，“我們的乾柴不多了。”

我朝著堆放著柴火的地方看了眼，原本一大堆，現在已經少了多半。

燻肉需要很多柴火，我都沒注意到消耗的這麼快。

外面還下著雨，去哪找乾柴？

我看著剩下的三頭豬，“那就慢慢烤，不用急著添火，讓火苗不要熄滅就行，這鬼天氣引火都是問題。”

外面的雨嘩啦啦的下著，像是催眠曲，累了一整天，我很快就有了睡意。

另一邊，韓旺已經找了個角落打起呼嚕了。

林小池溫柔的說，“你去休息會吧，我們來烤肉就行。”

我點點頭，叮囑她們早點休息，到了床上躺下。

打了個哈欠，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又做噩夢了。

我夢到老馬，虎皮，壯漢和瘦子蹲在床邊看著我。

“呼！”

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我猛地坐了起來。

“怎麼了？”

林小

池揉著眼睛，依偎在我的身側。

我緊緊的摟住她，心臟怦怦直跳，黑暗中看不清事物，火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

就這樣抱了一會兒，外面有聲音傳來。

仔細聽，是有人在喊。

韓旺跌跌撞撞的衝到山洞裡，大喊道，“蒙哥來了！”

我嚇了一跳，剛準備下床，一股失重感襲來，我再次驚醒。

不知何時我已經翻到了床

山洞裡的火光還亮著，我聽到有腳步朝著我跑了過來，緊接著是林小池略帶著慌張的聲音，“海哥，你怎麼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林小池明亮的雙眼，只覺得寒意陣陣，有些冷得慌。

身上全是汗，又黏了泥，涼颼颼的。

我勉強的笑笑，“做噩夢了。”

林小池問，“夢見什麼了？”

我搖搖頭，看向還在打呼嚕的韓旺，心想著本以為他殺了人會承受不住，結果是我還沒解開心結。

醒了就沒了睏意，我問，“什麼時候了？”

林小池說，“你才睡了兩個多小時，要不要再睡會兒？”

我搖搖頭，“不睡了，你們睡吧，剩下的肉我來燻就行。”

林小池抿著唇，目光擔憂。

我將她摟在懷裡，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頭髮道，“沒事，別亂想，你們也熬了一夜了，休息吧。”

經不過我的勸說，再加上她一直打哈欠，總歸是去睡了。

愛沙拉也抱著塞麗娜上了床。

姚瑄瑄和王水琴沒睡，她們似是有話要對我說。

坐在火堆旁，往裡面填了幾根乾柴，微弱的火光碟機散不了我身上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