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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永絕後患

壯漢走過來,捏住我的下巴,鐵片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心狠手辣,沒有任何猶豫,就要抹下去。

我已經能感覺到脖子和鐵片摩擦傳來的刺痛。

忽然,壯漢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我也隨之掙脫,揉著脖子,大口呼吸,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壯漢身後站著那名金髮少女,她神色恐慌,雙手抱著一塊石頭,石頭上的紅色血漬刺眼。

她拉著我的手,“快……我們快跑!”

我沒動。

她回頭驚慌的看著我,“快走,他們人很多!”

這個時候我很冷靜。

我說,“他們人多,我們不能跑。”

有些時候,人被逼無奈,需要做出選擇。

我下定決心。

就算將來回去了,要清算,那我也認了!

走到壯漢身側,我蹲下去,冰冷的刀子貼著他的脖頸。

沒有任何猶豫,按了下去。

“噗嗤……”

柔軟的觸感,肉體和鋼鐵相比較起來,還是太過脆弱了。

用手蓋著傷口,血噴在手心裡,這種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不是害怕,也不是興奮,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傷感。

但既然做了,就要做的徹底。

不到十秒,血就快流乾了。

金髮少女捂著嘴,驚恐的看著我,發不出聲音。

我沒搭理她,我做這些也不是為了她。

人永遠比野獸危險。

我走到河邊,盯著瘦弱男人的背。

他目睹了剛剛的一幕,正捂著肚子上的傷口,蹣跚著過河。

已經殺了一個,肯定不能讓這個也跑了。

我追上去,用胳膊勒著他的喉嚨。

瘦弱男人慌張的求饒,“不要,別殺我,我什麼都不說。”

不等他說完,刀子已經從他的後腰刺入。

反覆刺了數次,直到他的身子癱軟,我才鬆開手,任由他的屍體被河水沖走。

我又回到岸上,拖著壯漢的屍體到河裡,清理打鬥的痕跡,血跡。

當然不能全部清理乾淨,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做完這些,我整個人已經麻木,腦子裡的思緒紛雜,連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都不知道。

我洗乾淨手,把刀子收好,在河邊蹲著,雙手捧水打在臉上,用力揉搓,企圖讓自己快速的清醒過來。

而後,我找了塊石頭坐好,盯著金髮少女問,“說說你的經歷,我要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做了什麼事,營地在哪,物資有多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金髮少女已經嚇傻了,面對我的詢問知無不言。

她叫愛沙拉·馬爾薩斯,父親是英國人,母親是美國人,今年十九歲。

機失事後,她抱著一個行李箱,飄到了海島上,從北邊的海岸登陸,後續遇到七個人,約好一起生存,等待救援。

才開始還能相安無事,後來隊伍中有人起了異心,認為已經回不去了,不如來一次末日的狂歡。

有人反對,結果被捆起來,後續生死不知。

愛沙拉在反對者的幫助下逃跑了,在海邊找了個避風的巖縫,靠著吃貝殼和野果子生活。

就在昨天夜裡,她迷路了,回去路上遇到了壯漢和瘦子一夥人。

她已經不信任任何人類,儘管很小心了,還是被捉住,聽說今天要回到營地,把她獻給他們的老大。

今天早上,她趁著兩人吃飯的時候逃走。

說到這裡,愛沙拉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

我點點頭,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不過我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

愛沙拉,或許和王水琴認識。

因為王水琴和我坦白的時候,說了隊伍中有外國人,還有一個少女。

她能逃跑,是因為出賣了少女。

會是愛沙拉嗎?

愛沙拉見我不說話,顫著聲音問,“你也會殺了我嗎?”

我搖搖頭,問,“你聽過王水琴這個名字嗎?”

她的目光茫然,搖了搖頭。

我不想逼迫她,但是又擔

心她再次被壯漢的那夥人抓回去,洩露我的行蹤,於是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你往南走,越遠越好,要麼你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