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顧禮想起齊星言最近頻繁地換髮色,金色、銀白色,眼睛裡帶著點兒笑意,問道:“頻繁換髮色?”
“我還想去染個綠色的呢!”
齊星言氣鼓鼓:“當然還有其他的做法在勾引。”
“我也沒有追過人。”沈顧禮神情間帶著遺憾,解釋道,“在這方面沒有辦法幫到你了。”
齊星言盯著他,心說當然有,只要你點個頭,我們可以立馬去私奔。
“你那還叫沒追人?”
好半晌後,齊星言看著眼前這張臉,出聲反駁道:“你在大學的時候,經常去景翊待的地方,這不叫追人嗎?”
“為了給景翊準備禮物,花了各種心思,這不叫追人嗎?”
“整個大學都知道你一直跟在景翊身後,大家都知道,只要是找不到你的時候,跑去找景翊,你一定會在景翊那裡。”
“畢業之後,你跟隨景翊的腳步,去第四軍區聯合軍就職,這不叫追人嗎?”
“原來這叫也做是追人嗎?”沈顧禮評價道,“聽起來……有些死皮賴臉的。”
“沈顧禮!”
齊星言快被眼前這個人給氣死了,悶聲道:“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嗎?”
“你那叫為愛偉大!”
齊星言說著說著,自己就先越來越委屈起來了,連聲音都微弱了下去。
沈顧禮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說我,你反而很傷心的樣子。”
“我那才不是傷心……”
齊星言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不情不願地憋出一個“感動”二字來。
“我這是感動到了。”
才怪。
正巧侍應生將菜上齊了,齊星言拿起筷子,也不顧什麼餐桌禮儀了,把眼前自己的碗想象成是景翊那個大混蛋,狠狠地戳了進去。
戳戳戳!
扎扎扎!
鯊鯊鯊!
吃完飯後,兩人來到前臺,準備結賬的時候,卻被告知已經有人承擔了他們的全部消費。
齊星言問道:“誰啊?”
服務員道:“是這位沈先生的朋友。”
沈顧禮聽見這話,想到些什麼。
兩人出了公館後,齊星言追問了一句。
“大概是個……”沈顧禮思考了一下描述詞,語調輕緩地說,“‘有趣’的人。”
“這麼有趣?”齊星言心裡的小警報已經拉響,叫得轟鳴震天,裝作不怎麼在意地說,“改天也介紹給我認識?”
“他不行。”沈顧禮想了下,平靜道,“快死了。”
齊星言聞言,挑了挑眉,略略惋惜道:“那他年紀輕輕就得了絕症啊。”
那他就不跟快死的人計較了。
吃過晚餐後,齊星言還想去玩,結果沒多久就被齊瓔一個影片通訊打了過來。
現在才晚上八點,齊星言不滿道:“姐,你幹嘛?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
對面,齊瓔問道:“你是和沈顧禮在一起嗎?”
齊星言沒說話,隨後陰
陽怪氣地“嚯”了一聲()?(),
把鏡頭移到沈顧禮身上。
沈顧禮輕聲打著招呼:“齊姐姐。”
齊瓔道:“沈弟弟()?(),
我待會兒派人來接言言。”
齊星言反駁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眼見兩個人又要吵起?+?+??()?(),
沈顧禮想了下()?(),
開口道:“齊姐姐,我待會兒把齊星言送回來吧。”
齊瓔聞言,立馬轉眸去看齊星言的神情。
果不其然,齊星言聽見這話,貓貓眼瞪圓得都亮了起來,像兩個又圓又亮的大燈,大有一種不想再掩飾自己心思的趨勢。
齊瓔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弟弟,只好答應下來。她能不知道齊星言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嗎?
晚上九點半,沈顧禮將人送到齊家門口。
齊星言看著沈顧禮,眼巴巴地說:“這麼晚了,阿禮你就留下來唄。”
這時候,齊瓔從門口走了過來,同樣開口道:“對,現在天色已經黑了,沈弟弟你今晚就留下來,住在這裡。”
齊星言飛快地補充道:“和我一起住。”
齊瓔沒忍得住,抬手揉了一把齊星言銀白色的頭髮,一邊暗戳戳警告,一邊解釋道:“別聽言言胡說,我們家肯定是有客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