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等一下。”
沈顧禮很有禮貌地出聲道。
那人僵在原地。
十幾秒後,房間裡傳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
景叔上樓,來到沈顧禮的房間時,看見去年景夫人送給沈顧禮的生日禮物——漂亮的花瓶被打碎在地上。
他看向那個打掃衛生的人,立馬呵斥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顧禮道:“沒關係。”
他的眉眼清冷又溫柔,此刻輕輕地笑了下,解釋說:“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
沈顧禮向來善解人意,待人溫和,做事貼心,景叔當然不會這麼認為花瓶是沈顧禮打碎的,對那個人道:“還不快打掃乾淨?”
那個人沉默地將花瓶碎片打掃起來,像是有些怕問責一般,隨後被景叔推出了門外。
他在門外還能聽見房間裡沈顧禮溫柔又輕緩的聲音響起來,像是在替他開解道:“景叔,不用追責,是我打碎了花瓶。”
景叔把人帶了出去,教訓道:“做事毛手毛腳的,我記得你是才提拔進來的人吧?”
“今天你打碎了景夫人送給沈少爺的花瓶,要不是沈少爺心善,我今天肯定要讓你賠償的。”
景叔道:“從現在開始,你被辭退了,去結算工資後,就滾吧。”
那人連忙稱是,在景家財務處領了工資之後,離開了景家。
“小楚,你怎麼又被趕出來了?”
之前幫工沒多久地同事問道:“你不是才提拔進去一天嗎?”
小楚道:“頂級財閥家的這份工作不好乾啊。”
“我回家去種地了。”
準備回家種地的小楚乘坐最便宜的星航,坐了好幾個小時,到夜晚時分,才摸黑走進一棟大樓。
樓內燈火通明,本該是休息的時間裡,這裡來往工作的人卻不少。
一間辦公室裡,有人大聲笑道:“楚河,你連當別人家的幫工都被辭退了,你還有什麼用?每頓還吃兩大碗飯?()?()”
小楚,也就是楚河鬱悶出聲:“特麼根本就不是我的錯。()?()”
“我把那個人的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小心又細緻。()?()”
楚河道,“那個花瓶根本不是我打碎的。♂[(.)]♂?♂%?%?♂()?()”
“不是你打碎的,還能是主人家打碎的嗎?”
“本來就是。”
楚河說完,就更加鬱悶了。
當時,在房間裡,沈顧禮叫住他,當著他的面,抬手就把花瓶推了下去。
“砰”的一聲,連楚河自己都懵逼了。
“我還以為這個omega真的像傳說中那樣善解人意、溫柔善良呢?結果背地裡竟然是個白蓮花……不,是個隨便捉弄窮苦樸實勞動者的黑蓮花。”
楚河越說越鬱悶。
這時候,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出聲的蕭何成開口道:“是你的身份被發現了。”
楚河一懵,下意識反問道:“什麼?老大,你說什麼?”
“不可能吧,老大。”
此話一出,其他人紛紛開口。
“按照以前的情況,楚河被發現了,他不得脫一身皮,才回來得了?”
在星際財閥共治時代,各大頂級財閥或多或少都培養了一批探子,潛伏在其他財閥世家中。
這樣的人一旦暴露了身份,按照很多財閥家的規矩,非死即重傷根本不可能像楚河這樣全須全尾地走出來,還結了做工的工錢。
“楚河,你潛伏的是哪一家頂級財閥世家?”
“景家啊。”
蕭何成道:“景家是軍政世家,潛伏難度最高,你是被景翊發現的?”
“不應該……”蕭何成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如果是景翊,你根本就不可能回來了。”
前段時間,景翊在謝家孤島上,一怒為紅顏,差點兒一槍崩了星野乘的事情,早就在各家傳開了來。
依照景翊的手段,被他發現的探子,根本沒有什麼好下場。
楚河道:“是景翊的未婚妻。”
蕭何成聞言,坐直了身體,對楚河道:“你把當時的情況完完整整告訴我。”
楚河想了想,仔細敘述了一遍當時發生的所有事情。
“我記得景翊的未婚妻好像也是星海軍事大學畢業的,然後追著景翊進了第四軍區。”有人遲疑道,“這麼一說,楚河你還冤枉人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