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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高景軒歸京重任在肩

直至二十日之期悄然臨近,高景軒與鄭三等一行人因時局所迫,不得不著手準備返回長安的行程。這一日,晨光初破曉,高子善攜其年僅十一歲的兒子高衛虎,踏著晨露來到草廬之畔,尋訪即將遠行的高景軒。

“二弟,別來無恙!”高子善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捨與期待,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高景軒迎上前去,笑容中帶著幾分溫情:“大哥,這麼早便來了,可是有事相商?”

高子善點了點頭,神色凝重而又不失堅定:“二弟,你明日便要啟程歸京,我心中有一事始終難以釋懷。衛虎這孩子,年歲漸長,體格健碩,渾身透著股子不屈的勁頭。我知他若只跟我這莊稼漢在家中耕田,恐難展其志。因此,我想讓他隨你一同前往長安,學些真本事,將來或許能為國效力,也不枉此生。當然,若是沙場不幸,那也是他的命數,我無怨言。”

高景軒聞言,目光轉向一旁站得筆直的高衛虎,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蹲下身來,與高衛虎平視,溫和地問道:“衛虎,你心中可有打算?是願意留在家中助你父親,還是願意隨二叔去長安,學習武藝,將來報效國家?”

高衛虎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大聲答道:“我願隨二叔學殺敵之術,請二叔帶我一起走吧!我定當聽從二叔教誨,不畏艱險!”

高景軒輕輕拍了拍高衛虎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衛虎,你可知,身為武將,沙場征戰乃家常便飯。學武之路,既苦且累,更需面對生死考驗。你,可曾怕過?”

高衛虎搖了搖頭,稚嫩的臉龐上寫滿了堅毅:“二叔,我不怕!我要成為像您一樣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率領千軍萬馬,保衛家國!”

高景軒聞言,心中湧動著欣慰與豪情,他站起身,對高子善道:“大哥,衛虎既有此等志向與決心,我這個做二叔的,豈能袖手旁觀?就讓他隨我前往長安,我會親自教導他。”

高子善感激地握住高景軒的手,眼眶微溼:“二弟,衛虎就交給你了,望你多加管教。”

隨後,高景軒轉向韓劍蛼,吩咐道:“劍蛼,你即刻開始教衛虎騎馬,這是成為武將的第一步。”

“遵命!”韓劍蛼應聲而動,隨即領著高衛虎走向一旁,開始傳授騎術。

次日清晨,陽光灑滿大地,高景軒帶著侄兒高衛虎、鄭三以及二十餘名扈從,告別了馬母、哥嫂及村中父老,踏上了返回長安的征途。縣城城門外,父母官鄧大人早已等候多時,他親自送行,直至十里之外,方才依依惜別,這一幕成為了桑葉村中流傳久遠的佳話。

隨著歸期日益臨近,高景軒一行人深知肩上重任,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穿梭于山川之間,力求儘早返回長安,以免延誤與皇帝約定的時限。

這一夜,星辰點綴天際,眾人於一家古樸客棧中暫作休憩。用餐之際,高景軒目光深邃地望向鄭三,緩緩說道:“寶子兒,我現下處境,不過一城門守將,實難為你安排高位。我想,你不如先回碎葉城,繼續擔綱後勤司判官之職。來瑱大人及諸位同僚念及舊情,定能予以照拂,更何況李嗣業、張猛、方堪、梁琦、雷武等兄弟情深義重,你可與他們緊密聯絡,互通有無。待我有朝一日能得外放之機,必設法將你調至身邊,共謀大業,你意下如何?”

鄭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景軒哥,你的心意我豈能不知?我必遵你之意,返回碎葉後,定將昔日袍澤聚攏,形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無論何時,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高景軒點頭讚許,又補充道:“還有一事需你留意,封常清此人,才華橫溢,不僅在後勤統籌上得心應手,于軍事亦頗有見地。你需用心結交,未來或有大用。”

與此同時,長安城內,蓋嘉運正沉浸在繁華與享樂之中,邊疆的艱苦生活彷彿已成過往雲煙。他屢次推遲前往涼州赴任的行程,沉迷於煙花之地與道觀之中,其荒怠政務之舉,悄然間已引起朝堂之上的暗流湧動。

左丞相裴耀卿,作為李林甫的政敵,敏銳地捕捉到了蓋嘉運的種種不端,遂上疏彈劾。玄宗皇帝聞訊震怒,即刻召見蓋嘉運入宮,嚴詞催促其即刻啟程,並詢問其對安西局勢的看法。蓋嘉運倉促間提出任命阿史那昕與莫賀達幹為突騎施可汗的建議,實則乃高景軒等人昔日之議,此舉讓玄宗對高景軒更加刮目相看,雖未當場應允,卻也留下深刻印象。

蓋嘉運匆匆離宮,踏上前往河西的征途,而高景軒一行人,卻已悄然抵達長安。四月十六日,高景軒送別了鄭三,隨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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