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這是怎麼了?”
在工作間正忙著的凌鹿銜,看到皮拉左手捂著斷掉的胳膊回到基地,連忙小跑過來詢問情況。
“沒事。”皮拉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大問題。
說是這麼說,臉上一片慘白,看不出血色,說明他的情況沒有他說的那麼好。
“切~都到這地步了還硬撐?真是笨蛋老哥。”瑞貝卡不爽的向皮拉比了箇中指。
“還是讓我說吧。”瑞貝卡連比劃帶說,向凌鹿銜說明當時的情況。
“還不是這笨蛋託大!當時我們正在執行委託任務,皮拉仗著手長,向對面六街幫的丟手雷。
誰成想,六街幫裡有一個老兵,槍法賊準。皮拉剛出手,就凌空點爆了那顆手雷。
幸好不是破片手雷,不然皮拉這笨蛋早就成死魚了。”
儘管瑞貝卡言辭激烈,凌鹿銜還是聽得出,她對皮拉的關心的。
要說也是該,皮拉也是老江湖了,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還能掉鏈子。
也幸好皮拉手長,不然就真的死了。手臂沒什麼,整個換成了義體,斷掉也沒什麼大礙。
皮拉一直捂著胳膊,只不過是患肢的幻痛。在義體損壞的那一刻,神經訊號收發器,就已經斷連。一般情況下,手臂義體被打爆,不會產生痛覺。
倒是皮拉這慘白的臉色,倒是有些說法。看樣子,皮拉是被凌空爆炸的手雷,給震到了,或許還有點輕微腦震盪。
“yue~”
突然間,皮拉吐了一地。
“咦~混蛋老哥,你在幹嘛?好惡心。”瑞貝卡嘴上損著皮拉,手上倒是很老實,去拿清潔工具,收拾皮拉留下來的這個爛攤子。
人命要緊,凌鹿銜不嫌惡心看了一眼。還好只是普通的嘔吐,不是噴射性嘔吐。說明沒有顱內高壓,腦震盪的等級應該不高。
“趕緊去治療吧。”
凌鹿銜扶著皮拉,向治療儀器走去。將皮拉安頓好後,凌鹿銜就在這裡等著。
瑞貝卡收拾好地面後,向治療室這邊走來。
“皮拉沒事吧。”瑞貝卡也沒心情鬧了,看著治療儀器裡的皮拉,只是平淡的說著。
“沒事的,應該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吐的內容物也很正常,內臟應該沒有出血。”凌鹿銜為了緩解氣氛,開玩笑似的說道:“應該算……輕傷?”
“那就好。你知不知道,我剛剛都要嚇死了。我生怕他,突然出現什麼意外。”瑞貝卡緊張的神情,驟然放鬆下來。
淚珠頑固的在眼眶中打轉,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眼睛夠大,眼淚硬撐著沒有落下來。
“這麼緊張的話,為什麼不好好和他說呢?”
瑞貝卡雙手抱膝,坐在凌鹿銜身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好害怕,我們兩個從小相依為命,我真怕他突然就沒了。”
凌鹿銜摟住她,輕撫著她的背,傾聽著她的話。
“別看我們這樣,我們老爹還是鼎鼎大名的傭兵來著,別人都叫他“日出之父”。我和皮拉在小時候,對他可崇拜了。”
說到過去幸福的日子,瑞貝卡破涕為笑。
“好景不長,在我六歲那年,老媽去世了。老爹還告誡我們,讓我們不要像她那樣情緒化。”
瑞貝卡裝作堅強的站起身,雙手插著腰,說道:“只不過,我從來就不聽老爹的話。”
“這樣可不好哦。”凌鹿銜掏出手帕,幫瑞貝卡擦去臉上的鼻涕。
“然而就在某一天,老爹在出任務途中喪命。就在他去世後,他的那幫兄弟就變了一副嘴臉,將我和皮拉,從家裡趕了出去。
就這樣,我們就流落街頭。幸好和歌子奶奶心善,給了皮拉一份工作。只不過在他執行任務途中,老是因為我計劃失敗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瑞貝卡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她也明白,自己繼承了老媽的情緒化、同情心氾濫,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也幸好皮拉沒有放棄自己。
凌鹿銜暗自想著,雖然這麼想不好,但是以岡田和歌子,那無利不起早的性格,能有那麼好心才怪。
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傭兵,被她出賣了。也難說他們的老爹,是不是和歌子出賣害死的。
況且和歌子有五任丈夫,都去世了。可謂是流水的虎爪幫幫主,鐵打的幫主夫人。
趕巧的是,每次她的丈夫一死,她的地位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