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銜當然有興趣瞭解露西的情況。
但若是她不想說,凌鹿銜也不會逼她就是了。
露西將手中的刀叉,放在餐桌上,直勾勾的看著凌鹿銜。
“你真的想聽嗎?”
“如果你願意講,我將會是最好的聽眾。”凌鹿銜回道。
露西像是回憶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凌鹿銜看到這一幕,急忙站起身來,走到露西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如果這樣讓你難受的話,還是不要勉強了。”
露西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抬頭看了看凌鹿銜,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迷茫。
“我……我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她的聲音略帶顫抖。
凌鹿銜握住露西的手,給予她一些安慰,說道:“沒關係,你慢慢說,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露西咬了咬嘴唇,終於開口說道:“我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至少七歲前是這樣,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
露西銀牙緊咬,她的眼中充滿了怒火。
那沖天的怨氣,要是能化為實質,都夠燒幾次荒坂塔的了。
她永遠忘不了,那個親手將她推入火坑的男人。
她的父親,櫛名田武史。
露西一手搭在額頭上神色複雜,那表情不知是怨恨還是恐懼,亦或是兩者都有。
她神情疲憊的說道:“很抱歉之前騙了你,我的真名實際是櫛名田露西娜,有一半的日本血統。
由於我的父親,是荒坂集團的一名老兵,並且職位還不低,因此我從小在豪宅長大。
本來我們生活在華沙,過著幸福的日子。”
想起那段日子,露西臉上滿臉都是微笑。
然而,轉折點要到了。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改變了。”露西咬咬牙,憤恨的說道。
凌鹿銜坐回座位,認真傾聽著露西的故事。
“呼~”
露西像是卸下了心防,繼續說道:“我的母親是波蘭的傳奇駭客團,404中隊的一員。因此,我也繼承了她的駭客潛力。
並且,由於家境的原因,受過良好的教育。於是在我七歲那年,無意間黑入了父親的電腦,發現了其中深埋著的秘密。”
說著說著,露西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一滴淚從她的眼角劃過。
“在家庭中,他永遠是那麼的和藹可親,對我無理的要求,他都能一一答應下來。
而在那晚,我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他曾經參加過第四次公司戰爭,在戰場上表現“卓越”。
不過在我眼裡,他不過是個噬人的野獸。就在那一晚,我的天都塌了。”
聽到露西的故事,凌鹿銜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
參加過公司戰爭嗎?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狠辣之色。
不過鑑於在露西面前,這狠厲的表情轉瞬即逝。不過這茬子,他算是記下了。如果有機會,定讓那雜碎血債血償呀!
凌鹿銜失神片刻,便被露西口中的話驚醒。
只見露西說道:“就在那一晚後,我對那個男人產生了恐懼。因此,我不斷的想逃離這個家。
然而我知道,憑我當時的力量,想離家出走無疑是痴人說夢。所以,我便透過網路的力量,一次次試探。
頻繁的連結網路,自然會有失手的時候。在一次潛入中,我差一點被對面的駭客殺死。
最終,是那個男人救了我。就在那一次的接觸中,他意識到了我的潛力。”
凌鹿銜看著陷入癲狂的露西,對她的身世有些憐憫。
看似美滿的家庭,實際上是建立在無數屍骨之上。
看露西稱呼他父親,為那個男人,臉上還一臉憤恨。
想必,深受他父親的傷害。不然,為人子女的,怎會如此了?又特麼不是磁場癲佬。
何況,從露西的故事中,凌鹿銜聽出了一些端倪。她的父親,絕對是荒坂的忠犬。
至於忠犬的行為,可見竹村五郎。就算被當成一條狗,也是熱臉貼著冷屁股。
作為荒坂三郎的貼身保鏢,居然連三郎將意識上傳了都不知道。可見荒板三郎,是拿他當棋子用。
竹村五郎都是如此,那櫛名田武史也就可見一斑了。
果不其然,聽著露西接下來的故事,也讓凌鹿銜火冒三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