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凌鹿銜對康陶的感情算不上多深,把康陶看作一個工具,僅此而已。
凌鹿銜心中更多的是前世的人生觀,即使有了這個世界的記憶,僅是當做一個逼真點的超夢。
沒有經歷過那些事,就不會多有同感,經歷和記憶是兩碼事。
對於康陶的某些行徑,凌鹿銜是很看不起的。在接各種委託的時候,依舊能看到不少康陶員工作惡的身影。
這讓凌鹿銜有一種本能的排斥,為數不多的國內企業的好感,很快也會被敗壞掉。
所有的公司,到達某一個高度,就必定不是正義的。
索爾在說出不想和康陶繫結太深,凌鹿銜也是支援的,因為一個人變好很難,要想變壞很容易。
凌鹿銜生怕索爾給康陶做多白手套後,三觀會變掉,現在看來,擔心是多餘的。
人索爾只是單純的把康陶當靠山,壓根就不想和康陶有太深的聯絡。
既然合作談好,那就先著重於眼下。
正好阿德卡多抓到了一個夜遊鬼的俘虜,且已經暫時安穩下來,是時候提審他了。
凌鹿銜和索爾來到關押那個俘虜的地方,由於阿德卡多剛紮營不久,環境也不是特別好。
再加上這名俘虜本就身受重傷,無非是靠著魔蜥的生命維持系統續命。
等到凌鹿銜和索爾來看他的時候,人都已經蔫吧了。
“這樣子看起來不大對啊。”
凌鹿銜看著那名俘虜的面色,一片慘白,這是失血過多的跡象。兩條腿完全斷了,就那麼躺在維持艙裡。
索爾看到這情況,也有些擔心。
倒不是擔心這個人渣的死活,而是關心還能不能從這傢伙嘴裡得到情報。
凌鹿銜湊近看了看維持艙的資料,眉頭緊皺,“他的身體狀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如果再不採取措施,可能沒等審問就死了。”
索爾也愁眉不展,“那怎麼辦?總不能在這傢伙身上,浪費阿德卡多本就不多的醫療資源吧?”
這時,阿德卡多的一名成員走過來,是阿德卡多營地內的義體醫生。
“這是失血過多導致的,由於我們之前在轉移營地,也沒心思照顧這個傢伙。光憑生命維持系統,僅是吊著一口氣,現在陷入了昏睡狀態。
想把他救活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要花費不少醫療物資。如果他是我們的人也就算了,給這種人渣用,就是純純的浪費。
當然,你要是非要讓我救活他也不是可以。”
義體醫生臉上滿臉寫著不樂意,這些夜遊鬼就是來搶劫他們的,現在倒好,自己反而要救這些準備傷害自己的人。
這叫什麼事兒啊,不管放到誰的身上,都不會樂意的。
凌鹿銜思考片刻後說道:“沒那麼麻煩,我們也只是想確定情報,又不是把他救活。
讓他能接受問話就行,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資源。”
“那這就好辦了。”義體醫生恍然大悟,“給他來一針腎上腺素就行,只不過你們問話的速度要快。
如果時間超過十分鐘,那他就死定了。”
凌鹿銜明白,腎上腺素本來就是高危藥品,別說夜遊鬼半死不活了。就是正常人,捱了一針腎上腺素,在爆發完後也得癱。
本質上,用腎上腺素,就是給人透支。且腎上腺素價格便宜,十幾歐元一支,給他用也不算太過浪費。
凌鹿銜給這個夜遊鬼俘虜,來了一針腎上腺素。
俘虜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警惕和敵意。
索爾率先開口問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們夜遊鬼為什麼要偷襲阿德卡多,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俘虜冷哼一聲,“你們以為我會怕嗎?”
凌鹿銜卻平靜地說道:“好,真是一條好漢子,那走好不送。”
俘虜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有所動搖。
凌鹿銜抬手就給他一嘴巴子,“擱這給誰裝硬漢呢?你要是想死,路上有那麼多機會找死,何必等到現在?”
俘虜咬咬牙,恨恨地說道:“行,我說。”
凌鹿銜雙手抱胸,“早這麼識趣不就好了。”
抬手看了看手錶,說道:“我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五分鐘一過,那就再見。”
俘虜深吸一口氣,說道:“還不是你們阿德卡多幹的好事,把軍用科技給引到我們營地來的。
現在我們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