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銜單手扶額揉了揉眉心,心累,無發可說。
這黑哥們兒是真不怕死啊,要錢不要命,有一套。
“行,把交車地點給我。”
邁爾斯走過去,伸出右手,意思是和雅各布握個手。
雅各布卻來了個碰拳,把邁爾斯都給整不會了。
邁爾斯愣了一下,和他碰了碰拳。
雅各布大咧咧的說道:“當然可以,只希望你這個保鏢,不要半夜起來把我喉嚨割了就行。”
“我?”凌鹿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康夢!我就這麼像壞人嗎?”
邁爾斯看著凌鹿銜白色風衣上沾著的血跡,說道:“好像是有點。”
凌鹿銜一頭黑線,“把心放肚子裡,朋友。你我之間沒有利益關係,我幹嘛去害你,安心睡你的覺。”
“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我們這就走,泰勒,別打擾人家了。”
雅各布吊吊的離開了,泰勒亦步亦趨。
凌鹿銜不明白,為什麼張揚的雅各佈會是帶頭大哥,而不是沉著冷靜的泰勒。
“我們也該休息了,鐵馭。”邁爾斯拍了拍凌鹿銜的肩膀。
“怎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有點怪味兒,你這休息正不正經。”
“你想多了,只是單純睡覺而已。”邁爾斯白了他一眼,率先走進屋內。
“正經的我可不去。”凌鹿銜擺擺手,說道:“聽他倆之前的話,這兩兄弟明顯和庫爾特·漢森不對付,我先去打聽打聽情況。”
還沒走進房間,就聽到雅各布和泰勒的對話。
“多跟你大哥我學學,泰勒。看,我們今天就找到了一個大主顧。”
泰勒靠在牆邊,對雅各布的話不屑一顧,“我看我早晚都要被你害死。”
“那至少死之前臉上帶著笑。”
凌鹿銜走進他們的房間,笑著說道:“別的不敢說,你這個心態挺不錯。”
“喲,哥們兒!一起聊聊?”雅各布看到凌鹿銜走進來,有些吃驚。他還以為,這些大人物的保鏢,都是那種不苟言笑的傢伙。
一旦有人靠近,就冷著臉右手推至胸前,嚴令禁止別人靠近。他看凌鹿銜這樣子,完全不像那種人。
“我說兄弟,給總統大人當場,肥吧?票子指定一沓子一沓子的發。
商務差旅、豪華酒店、真肉管夠、性偶隨叫隨到,航空軌道上灌貓尿,我草!牛逼!”
凌鹿銜聳聳肩,“那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只是一個傭兵,不過是接了救邁爾斯的委託而已,所以你的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你說的那些當差的傢伙,都一個個埋在飛機失事地點了。”
“好吧,那也不錯。”
雅各布搖頭晃腦的說道:“反正跟對了大哥,票子指定是少不了的。”
“那可未必。”凌鹿銜嘴角浮現一個神秘的微笑。
“你這話什麼意思?”雅各布騰一下坐起身,怒目圓瞪看著凌鹿銜。
“總統的雷菲爾德這麼好拿的嗎?”拿出小刀修了修指甲,不經意的說道:“邁爾斯的確會給你們雷菲爾德,可他手下還有一群聯情局特工。
那些特工相信你都知道,他們秉承死人才不會洩密的原則,你猜猜看他們會對你們做什麼?”
雅各布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你這是嚇唬我!”
但聲音卻止不住地顫抖。
看到這一幕,凌鹿銜還感覺挺好笑的。沒想到有一天,一個黑人還會變成一個白人。
凌鹿銜輕輕搖了搖頭,“我沒必要騙你,你想想那些特工平時的行事作風。”
雅各布沉默了,心中滿是恐慌。
“天不怕地不怕的雅各布,這時候怎麼慌了?你之前不是說,至少死前會帶著笑嗎?”
雅各布將頭髮揉的凌亂,“能活著,誰他媽想死啊。”
“所以你們雷菲爾德就不要想了,明天一早趕緊開溜。”凌鹿銜給雅各布指了條明路。
“靠,真是不甘心。”雅各布狠狠捶了一下膝蓋。
凌鹿銜看到雅各布這副樣子,實屬無奈,“如果你實在放不下雷菲爾德,提車的時候小心一點新美國的人,車開走後再檢查一下車上有沒有追蹤器。”
“嗯,我明白了。”雅各布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管怎樣,還是要試試才甘心。”
凌鹿銜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勸阻的話。畢竟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