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拳頭砸在對方臉上,兩個人就撕扯起來。
再然後,誰也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噗通一聲,水面上被砸起來一個大大的水花。
終於有人喊出來了:“哎呀,壞了,陳少爺和劉公子落水了!”
孟穎急匆匆的拿了竹竿過來:“在哪兒呢?得快些才好,可別出了什麼事兒。”
看見有腦袋露出睡眠就直接戳過去,十分魯莽,手又發抖,竹竿偏移的幅度大,水裡的兩個人想抓竹竿都抓不到,反而是腦袋被戳了好幾下。
往下壓是不行的,很是容易被人懷疑,所以孟穎就直接戳,竹竿是用來扎魚的,那叫一個尖銳,若是用對了力氣,找對了方向,眼珠子都能扎出來。
但仔細想想,她一個孤女,要真是將陳少爺或者劉通的眼珠子給紮了,那這婚事不成也得成了。所以,她還是得收斂著一些脾氣,不過,那兩個臉頰上,她可沒少花費功夫。
聽著周圍人喊了船工,又自己急慌慌的去拽了繩子,孟穎就作出手抖的樣子,將竹竿給掉下去了,心裡還是有些可惜的。但這會兒,可痛快多了。
她特意去找陳姑娘:“你大哥掉水裡了呢,你看,他剛才那麼著急……真是個好人,所以他一掉下去,那麼多人著急幫忙呢,你也別太難過了。”
陳姑娘張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難過什麼?她大哥只是落水了,又不是死了,她為什麼要難過?
孟穎繼續說道:“果然呢,好人有好報,你說是不是?”
她盯著陳姑娘,眼神直勾勾,表情帶了幾分似笑非笑。陳姑娘嚇一跳,猛然後退一步,孟穎這臉上才換了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陳姑娘擺手,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
孟穎就嘆氣:“也不知道人拉上來沒有,我們去看看吧。”
人是拉上來了,但情況有些不太妙。劉通是北邊長大的,不識水性,陳少爺呢,官宦人家的,富貴堆里長大,也不通水性。
眾所周知,不通水性的人落水,很容易抓著施救者不鬆開,造成營救困難的。他們兩個也是如此,落水的時候太過於驚慌,又被孟穎戳的腦袋疼不能思考,所以這施救就有些難度。
也幸好是船上人多,船工敢拼命,這才將兩個人給拖上來,但目前來說,還處於昏迷中。
船工略有經驗,都蹲在地上給擠壓胸腔。王宣呢,也當機立斷,讓船迴轉,要到岸上去尋找大夫。
孟穎就站在門口看著,並不出聲。等這一切忙活活的落幕,都已經是快天黑時候了。
劉通被帶回到王家,王宣的意思是劉通沒有親眷在京城,若是出了事兒,他心裡也過意不去。陳少爺則是被送回自家,當然,送回去之前,也都請了大夫看了,人也清醒了,接下來只要休養著就好了。
落水這種事兒呢,若是當時沒死的,後面也多會有病症——那湖泊裡的水多髒,肺部感染都還只是小事兒呢,甚至有腎臟積水衰竭的。
陳少爺和劉通也幸好是落水時間短,要不然,這事兒真能鬧大了。
王宣看孟穎回去了,就轉頭看妹妹王柔兒:“劉通和陳少爺落水的時候,孟穎在哪兒?依你看,這事兒是不是她算計的?”
王柔兒有些吃驚:“大哥是懷疑表妹做了這事兒?大哥你是不是太……高看了表妹?她一個弱女子,尋常連點兒重物都拎不起來的,能將兩個大男人給推下水?”
王宣皺了皺眉:“也不是推下水……只是她摔的那幾次,有些太巧合了。”
“我倒覺得,不算巧合,她剛落過水,上來之後在水面上有些頭暈,也是正常的事兒。”王柔兒沉吟了片刻說道:“若真是她算計的,這樣明目張膽的……她性子也不是如此的啊。大哥,怕是你想多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日後你還是要多留意些,若是她是個膽大之人……”王宣沒繼續說道,王柔兒頓了頓,也沒問,只點頭應道:“是,我知道了。”
王宣點頭,又伸手拿了幾張銀票塞給王柔兒:“拿著花用,沒錢了只管找我就是了。我是你大哥,犯不著和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