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聽到他捱打,想到的只是裴琰的手打疼了沒。
“對了,大人戴著我給他的手套打的吧?”她轉過頭看向容辭,一臉認真地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容辭撓撓腦袋,不解地問道:“有什麼講究嗎?”
“把我手套弄髒了呢。”蘇禾皺眉,起身走到抽屜前,抱來她的那堆針頭線腦,小聲說道:“再做一副吧,那手套都碰過別的男人了。”
“上好的牛皮,還是姑娘特地從那整張皮上挑了最好的一塊,洗洗,燻點香,還是可以戴的。”秋韻笑著勸道。
“不好。”蘇禾埋著小腦袋,握著剪子,輕輕地剪開面前的牛皮。
這塊皮子是她特地尋來的,很是細膩堅固,裴琰戴著這手套,冬日裡在外面辦差事,手就不會冷了。
別人家的貴人冬天抱著炭盆,她家大人勤奮努力為國憂心,只能戴戴手套了。
“那腿最好也得用上好的皮子做個護腿,可他是要隨時使武功的人,穿得太笨重,會拖累他。”蘇禾想到他腿上那剛長好的傷口,眉頭又皺了起來。
“大人讓我來接姑娘。”張酒陸的大嗓門在外面響了起來。
“嗯,這麼晚?他不回來?”蘇禾驚訝地問道。
“嘿嘿,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張酒陸站在廊下,跺跺腳,把靴子上沾的雪泥給跺掉了,伸長脖子往廂房裡看:“姑娘在喝什麼,香得很。”
“張酒陸你也太饞了吧!”秋韻好笑地說道。
“這不是辦了一天的差事,抄了一天的家,太累了嗎?”張酒陸笑道。
“你等我一會兒!正好我也給大人帶一點吃的。”蘇禾把針線簍子放下,穿上繡鞋,踢踢踏踏地往屋角的小爐子前跑。
這小銅爐是她讓秋韻找人特製的,裡面分了兩層,下面是炭火,上頭可以烤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