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慣你。”
傅西晏對他笑笑。
“鬼知道哪裡又惹到了您?”
陳量驍沾了一身晦氣,站起身來讓別人頂上,自己去看傅西晏的牌。
這傢伙完全是靠邏輯和智商啊,明顯是在算牌!
哼!
隨便玩一玩非得帶上腦子嗎啊喂!
明明是陳量驍安排的局,卻在他不注意的情況下進來了六個女人。
六個女人姿態各異,眼瞅著就要貼上來。
陳量驍瞥了眼傅西晏的神色。
恰好一局終了。
陳量驍叫著旁邊看牌的路子昂,“子昂,你頂傅子吧,他神化了。”
陳量驍跟友人們解釋了一番,剛好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跟傅西晏出了比蘭亭。
有傅西晏的局一般沒女人,陳量驍肯定是是知道的,否則他怎麼可能委屈自己,出來浪也不招個小妹妹陪著?半年沒碰女人了,倒真是有點兒想。
傅西晏雖然不喜歡別人陪玩這一套,但平時也不會阻止他們一起出來的這些玩兒,畢竟都是混一個圈子的,大部分人都是什麼德性,圈裡的人再清楚不過。
所以剛開始傅西晏自己不招個小妹妹,其他人並不會在意,該叫幾個還是叫幾個陪著。
但有一次發生了點兒意外。
那次是除夕,大家在包房玩嗨了,一個個喝的爛醉如泥。
侍應生進來把這一群公子哥兒扶到上面的貴賓房間裡,大家就都不回去了,在這兒睡一晚。
沒想到有一個侍應生被一女的買通了,最後扶著傅西晏上樓的是這個姑娘。
等這個姑娘脫得光溜溜的,給傅西晏脫衣服的時候,傅西晏酒醒了點兒。
乍一看見自己房裡有個女人,當即把這光裸的女人踹下了床,又叫了安保上來直接把人帶走。
赤條條的,也算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至少名譽是沒了,工作也斷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陳量驍下半身表現的時候。
“不是,這女人真不是我安排的。”
陳量驍注意到傅西晏微冷的臉色,煩得撓了撓後腦勺。
本來好好的,到底是誰這麼多事兒非要來這麼一出?傅西晏怎麼會不知道?在車上陳量驍叫了誰,甚至他點了什麼菜傅西晏都清楚。
只不過當時眯著眼不想跟他說話而已。
一說話就不帶停的,累。
雖然不計較這事兒,但時間差不多了。
從這兒回酒店,到了也十一點多了。
照例是陳量驍開車,路燈一個個在車內閃過,晃得人頭暈。
當然,說說話可能會好一點。
“我說你能不能給人家留點面子?好歹大家都是a市鼎鼎有名的公子哥兒,你就非要用智商碾壓得人家渣都不剩?”
傅西晏神清氣爽地靠在椅背上眯著眼,道:“人家?”
陳量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不再說話。
“我今天可不是以傅家二少的身份坐在那兒的。
律師,就得拿出職業風采不是麼?”
“對,您說的都對。
不過也就您這樣的律師邏輯思維滿分……牌桌上還能算牌,我實在很服氣。”
陳量驍心想,我半年前也就只想當個臥薪嚐膽的勾踐,怎麼不但沒達到目的反而被人利用了呢?現在還正經兮兮地給拐了我的人開車?陳量驍覺得自己真的瘋了。
放著好好的富二代公子哥兒不當,非要跟父親發誓混出個模樣給他拿個交待。
這下可好了,傅西晏屁股後面跟了大半年,就去非洲做了做苦力。
而“拐”
了人的大哥還頗為閒適地閉著眼聽著車載音樂,一副對他放心得不行的樣子。
鬱悶。
陳量驍快速飈往酒店方向。
23:59分,兩人準時到達酒店。
局裡派來的人大概都睡了,預訂樓層的房門個個關得嚴嚴實實,長廊裡也沒有一個人。
“阿晏,明天再會咯!”
陳量驍站在電梯口道,手中拿著鑰匙扣晃著,顯得得瑟極了。
“你不睡?”
傅西晏看他興致高昂的樣子,明白這人可能還要出去一趟。
“四兒聽說我回來了,給我留了個小姑娘,我去看看。”
陳量驍露出整齊的白牙對傅西晏一笑